“尋你萬千,隻為一見解相思;
風起雲動,是不敢緊握的青絲;
你的回眸,盛滿春水,盈盈波光;
而我的偏執,隻為今生等你。”
歌星一襲白色小禮裙,站在聚光燈下,真情實意的唱下這首《今生等你》,讓不少人動容,紅色的玫瑰花一支接著一支往台上丟去。
阮景禾站起身,問他:“有沒有玫瑰?”
易硯先是愣了兩秒,才點頭說有,又吩咐人抱來一大束。
她看著台下的歌星,又看了看易硯,同他說:“都送給那個唱歌的人。”
百彙歌舞廳裏,一支玫瑰是好幾塊大洋,若是表演者收到了玫瑰,那麼她今晚就能得到許多工資以外的小費。
阮景禾這是在朝她打賞。
易硯吩咐人去做。
果然,當那束玫瑰送給唱《今生等你》的那個歌星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服務生又說是樓上888房間所贈。
眾人更是抬頭望去。
可當眾人目光望向888包房時,卻隻有易硯一人的身影,阮景禾躲了起來,這樣的風頭她可不想出。
易硯沒有慌,反而是習以為常,對樓下的人微笑,還同個別熟悉的人打了招呼。
等目光散去,他才坐下,看著自己身後喝悶酒的阮景禾沒好氣的說:“你就這樣把我賣了?”
要是他阿媽知道他捧一個歌舞廳的歌星,不得打斷他的腿才怪。
“我隻是不想出風頭。”她這樣回答,臉上有一層緋紅,又委屈巴巴的開口:“我都這樣難過了,難不成你還要找我麻煩?”
易硯歎了口氣,當然不會找她麻煩了,他隻會什麼事都順著她的心意做。
到了跳舞時間,易硯邀請她共舞。
她沒有拒絕,已經醉了大半,隻扶著易硯,兩個人往樓下走去。
“剛才的歌,真好聽。”跳著跳著,她這樣說。
“那我叫她來給你唱?”
“不要,我學會了。”她婉拒了易硯的好意,自己開始哼哼起來。
“尋你萬千,隻為一見解相思;
風起雲動,是不敢緊握的青絲;
你的回眸,盛滿春水,盈盈波光;
而我的偏執,隻為......”
......
阮景禾從一間白色的屋子裏醒來,這裏的裝潢很奇怪,床是白色的,牆壁是白色的,家具也是白色的,她揉著有些疼的頭,往外麵走著。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何時從易硯給自己的小連衣裙,換成了一件粉色的雪紡連衣裙。
走了一會兒出了房間,她才看見一些別的顏色,房間外麵是一個室內小花園,四周被玻璃框了起來,還掛上了白色的蕾絲窗簾,這裏種了一株海棠花,如今開著粉色的花骨朵,十分美麗。
陽光灑進來,給畫麵增添了幾分唯美。
就連她也止不住站在海棠花前停留片刻。
“好美。”她摘了一朵下來,別在自己的耳後。
正想回房間找個鏡子欣賞,花園的門發出了響動,她驚了一下,才回頭看過去。
是一襲月白長衫的陸恩年,他手裏抱著一本《最初的印象》,手裏還提的有麵包,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