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政廷,看到你沒事我真的很開心,也很慶幸,我承認看到屍體那一刻我慌了,因為我以為是你,所以慌不擇言,而看到你那一刻,就如同烏雲被撥開,散去了陰霾。”她這樣說,無疑給了他甜蜜一擊。
正想緊緊再抱一次她時,就聽她再次開口。
“可是,你是黎曼小姐的未婚夫,你對我的情意我是知曉的,如今,我的心意你也知道,可我們不能在一起;我無法說服自己跨越那道坎,做那個插足者。”
她鬆開了本與他相握的手,她也知道,黎曼的父親黎總統,快下台了,馬上會有新的總統當選。
傅政廷一時不知所措,隻看著她,才發現她的衣服,鞋襪,發絲都是濕的。
沒答她的話,隻躬身用僅好的一隻手為她脫了鞋。
“腳怎麼這樣冷?”他把她的腳拿起來,往自己懷裏揣著。
又自己往外麵喊,吩咐人送一套幹淨的衣服來。
才想起她對自己說的話,又回答她:“對不起,是我沒考慮周全,但是你相信我,我會和她解除婚約的。”
他說越說急。
阮景禾抬手安撫了他:“我會等你,等你什麼時候與黎曼小姐解除了婚約,我們再談其他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傅政廷眼底閃過一抹光。
阮景禾點點頭,表明是真的。
傅政廷笑逐顏開,把她的腳捂熱後,自己又起身去拿毛巾給她擦頭發。
阮景禾本來不想麻煩他這個受傷的人,可他執意如此,她也隻能隨著他去了。
雖然隻有一隻手,可他的動作卻利落。
“今晚,不走好不好?”他遲疑著問出這句話,又說:“我想你了。”
聽到後麵的話,她的心顯然漏了一拍。
“你不可以對我無禮,否則剛才我說的話,就不算數了。”
她這樣答,算是白送他一個機會,看他怎麼把握了。
傅政廷當然是滿口答應,畢竟自己無禮了那麼多次,也沒一次成功,帶著傷呢,肯定影響狀態。
趙悉等人將謝師長的屍體冒著大雪抬了回家,此時的大青樓靜悄悄的,隻有傅政廷房間的燈還亮著。
阮景禾剛洗漱完出來,身上穿著合適的真絲睡衣,屋子裏有鍋爐房在供暖,傅政廷坐在窗台前,玻璃門關了起來,隻看得到外麵大雪紛飛。
手旁的矮桌上還倒了兩杯紅酒。
“洗好了?過來坐。”傅政廷朝她招招手,身旁還有一張空的軟椅。
阮景禾擦幹了頭發,將浴巾隨意的搭在沙發上,自己走了過去,順勢坐下來,陪他一起賞雪。
“京海已經五年未下雪了。”傅政廷有些惆悵的感慨。
過了會兒,他又轉身看她:“卿卿,你說你是不是福星,你一回京海就下雪了。”
阮景禾無語:“我不喜歡下雪。”
“怎麼不喜歡?”傅政廷有些驚訝,他以為像阮小姐這樣愛美又有藝術細胞的女子,應該會喜歡看漫山遍野銀裝素裹著的一切。
“太冷了。”她想到在現代,每年冬天來的時候她一吹風就容易頭疼,要不就是感覺關節被凍僵了。
所以,她不是很喜歡冬天,太冷了,冷的她難受。
傅政廷沒吭聲,灌了兩口酒後,自行起身把眼前的玻璃門打開,風簌簌的往裏頭灌,他卻毅然走了出去,也許是身上披著大氅,他倒也不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