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兩人玩鬧真有意思的阮景禾捂著嘴笑著。
她站在風中,回頭就瞧見馬路對麵,是許久未見的沈之楨,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戴著金絲框眼鏡,眼神溫溫柔柔,光是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殊不知,在沈之楨的眼中,看她亦是如此。
這三個月,他母親的到來給他生出了不少麻煩,所以,他迫不得已去了一趟廣城,見了自己的阿爸,不可避免的,他在那邊住了幾個月。
他的阿爸明事理,說他阿媽就是在胡鬧,但還是同沈之楨表明,希望他能夠去廣城,幫助自己。
沈之楨無奈,在廣城待了三個月,期間他見到了阮景禾口中的陸恩年,他們曾聊過天,說過新民國的規劃。
陸恩年,很有理想和抱負,他這個人,起碼在未來幾年都是受人追捧的存在,就連他的阿爸都很欣賞他。
也是曆經三個月,他把廣城的事情解決了,趕在了電影上映前,回來了。
得知阮景禾到報社找過他,他心裏很開心。
沈之楨迎著風穿過了馬路,邁著寬大的步伐來到阮景禾麵前,雖有三月餘未見,可沈之楨感覺她一點都沒變,反而更加美麗。
來到她跟前,他站住腳,從身後拿出了一束玉蘭花。
“我從廣城回來,給你帶了一束花,恭喜,首映成功。”他眉眼帶笑,一如既往的溫柔。
他的思緒回到和她在小意鋪子試衣服的時候,她身上穿著帶有玉蘭花暗紋的旗袍,別提有多美麗。
他一直找不到一個形容詞來描述她,是直到那夜過後,他才發現,她和玉蘭如此相配。
高潔無瑕,觸不可及。
說實話,阮景禾有些驚訝,她沒想到沈之楨會在廣城,更沒想到他今天會來,還給自己帶了玉蘭花。
“謝謝。”她接過花,麵上有些驚訝又繼續說:“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沈之楨笑笑:“來是自然要來的,這是你的心血,也是我的心血。”
《女駙馬》的改編可以說有一半是沈之楨的想法,另一半是阮景禾的,也是當時改劇本的時候,給了阮景禾一種兩人靈魂契合的錯覺。
想起昨日與傅政廷那番表明心意,此刻的她已然不太敢看沈之楨了。
“這三個月?”她想到了對方消失了三月時間,心裏也好奇,剛好趁著現在電影沒開場,問一下。
“我阿爸在廣城那邊,我過去陪陪他。”他這樣回答。
阮景禾點了點頭,像沈之楨這樣的,估計是書香世家,他的父親應該是在廣城做事,她對姓沈的,又有顯赫家世的人不大了解,想著既然沈之楨去廣城沒說明原因,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也不好多問。
兩人有說有笑了一番。
而傅政廷的車剛到,還沒下車,就看到阮景禾手中捧了一束玉蘭花,對麵站著的正是沈之楨。
他還沒下車,於是目光陰惻惻的看著沈之楨,又問趙悉:“之前讓你再查一次他,有結果了嗎?”
想起那次他吩咐趙悉查沈之楨,居然沒查到什麼,他心裏就生氣。
如今看到兩個人有說有笑,更是氣的發瘋,自己還與黎四小姐有婚約,若不是因此,他肯定直接走過去把阮景禾摟在懷裏親一口,宣示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