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悠揚的鋼琴聲透進阮景禾的耳膜。
隻是這個曲調,怎麼那麼熟悉?
她揉了揉眼睛,不急著睜開,自己大概率應該是在易硯那裏,畢竟昨晚喝多前還是和易硯在一塊。
“景禾,醒了就不要裝睡了。”鋼琴聲停下,一陣低沉的男聲傳來。
這聲音......
阮景禾睜開眼,從床上驚坐而起,不可置信的看著陸恩年。
怎麼會是陸恩年?她環顧了四周,依舊是上次那個房間,隻是房間裏多出了一架鋼琴。
以及這次的陸恩年,正坐在鋼琴前,看著自己。
“這是在哪兒?”阮景禾問他。
陸恩年看著她,心裏生出了一絲異樣,但還是起身,上前來回答她:“我們的家,景禾,怎麼了?”
這句我們的家,在她腦中炸開。
怎麼可能,會是,我們的家?
“這是夢嗎?”阮景禾在心裏問自己,畢竟上次她也做了同樣的夢。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自己本來穿著天藍色的連衣裙和白色大衣,如今卻換成了一套紫粉色的連衣裙。
顯然,這不是現實。
可她又想起了上次陸恩年的恐怖麵容,他著急的樣子太過嚇人,他說自己不是阮景禾,可是,他怎麼會知道?
自己與現實的他見過那麼多次,他從未發現。
那麼這個夢,又想給自己什麼提示?
她抬眸,與陸恩年對視上,他的眼裏有些探究,探究她為何是這副懵懂的模樣。
“恩年,你在說什麼?”阮景禾不確信的問了他一遍。
陸恩年的手如同觸電般彈開,距離阮景禾兩步遠的地方停下。
“怎麼又是你?”陸恩年問她,語氣不太好。
又?
怎麼可能是又?
如果說是夢,那麼夢裏的陸恩年應當是如同npc一樣的存在,怎麼會說出又字?除非他記得自己上一次的夢境。
或者說這原本就是真實的。
事情變得奇怪起來。
“你究竟是誰?你把她還給我。”相對於上一次,這次的陸恩年情緒好了許多,但看向阮景禾時眼中還是有些不耐。
“我說過,我是阮景禾,恩年,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不記得我?這裏是在哪裏?你不是應該在漢城嗎?”
阮景禾反問他。
而陸恩年更是驚訝的瞪大眼:“不,你不是她。”
他急的在屋裏踱步又抓耳撓腮。
陸恩年的話,更讓她摸不著頭腦,如果這真的是夢,那麼肯定有辦法讓自己醒過來。
想到這兒,她看了眼前麵的牆壁,要不一頭撞過去?說不定就醒了。
說幹就幹,她起身,兩步朝著牆壁跑過去。
眼看就要撞上,被陸恩年一把抱住:“你瘋了?這是景禾的身體。”
看著陸恩年在自己麵前放大的臉,阮景禾注意到了他握著自己的手,這樣的觸感,好真實。
想到這兒,她掐了自己一下。
怎麼會有痛感?這壓根不是夢。
可這若不是夢,自己又是到了哪裏?
難道說,這是幾年後?自己與陸恩年走到了一起?可麵前的陸恩年臉上絲毫不見歲月的痕跡,或者說這難道是另一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