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樂。”
分別之際,阮景禾從小包裏拿出了一個紅色信封遞給他。
“這是什麼?”傅政廷不明所以的拆開,就見十塊大洋正安靜的躺在裏麵。
他不禁笑出聲,刮了刮阮景禾的鼻頭:“當我小孩子呢,還給我壓歲錢。”
阮景禾笑了笑:“圖個吉利嘛。”
傅政廷拿她沒辦法,從衣服裏麵的兜裏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絲絨盒子,打開是一條藍寶石項鏈,愛心的模樣,旁邊鑲滿了大顆鑽,閃耀卻奪不去那顆藍寶石的光彩。
像她一樣。
“卿卿,新年快樂,這是我們的第一年,未來,還有無數個這樣的新年。”他親自幫她把項鏈戴上。
冰涼的觸感讓她身子一顫。
她垂著眸,看著璀璨奪目的藍寶石,有些晃神,莫名其妙的問了他一句:“這件,也算定情信物嗎?”
如果算,那就是第五件,還有十三件。
等第十八件定情信物全都送完,那麼他們也就能走到一起了。
聽著她問出這樣的話,傅政廷本著不占便宜白不占的想法,不要臉的回答:“當然算了,卿卿難道不同意嗎?”
他故意裝著可憐,畢竟他本來把這當作普通的新年禮物。
阮景禾搖搖頭,轉身問他:“十八件信物之後......”
傅政廷知道她想說什麼,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我答應你的,我會做到,你一切放心。”
看著時間不早了,傅政廷朝她挑挑眉:“聽說你小弟回來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傅政廷會問起他,但阮景禾還是點點頭。
“你要想為他謀個好前程,就讓他跟著我,我把他放軍營裏磨練幾年,以後直接調去空軍司令部去就好了。”
對於她的親人,他想給點特權和偏愛。
阮景禾卻搖了搖頭,先不說自己和阮景山的關係,單論傅政廷讓他這樣走後門,也是不對的。
“軍營不是他玩鬧的地方,你也不要背著我,縱著他。”她苦口婆心的說,絲毫不提及自己與阮景山的關係。
“他學的飛行員,你知不知道飛行員上了戰場有多恐怖?就算你舍得,你阿媽能舍得?你外祖家能舍得?卿卿,想想他們。”傅政廷還是有些擔心。
阮景山是她的弟弟,他是真心在為她考慮。
“那也是他的選擇,你這樣讓他走捷徑,那麼別人呢?你有沒有考慮過別的家庭?”單讓阮景山這樣,先不說自不自私。
就是這樣做,他當領導,別人也不會服他。
二人僵持不下時,一人不合時宜的走了過來。
“我都聽到了。”是阮景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他手裏拿著紅色的對聯,應該是去買對聯回來恰好聽到兩人在討論自己,於是便停下來聽了一會兒。
他滿臉不忿的看著阮景禾:“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
他又看向傅政廷:“我知道你,傅家少帥,奪洪都章城之戰,我在學校時便有所耳聞,但我阮景山不是那種走捷徑的人。”
傅政廷倒有些意外,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阮景山,和阮景禾隻有兩三分相似,這份相似還是源於阮欽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