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禾,抱歉......”沈之楨不能說。
他的阿爸身份特殊。
想起阮聽雲對自己說的,或許他是某個高管的私生子,如今既然有人暗殺他,那麼他的父親的身份自然不會太低。
可如今在位高管並無沈姓,阮景禾冷笑一聲,或許他連名字都是假的。
“算了,既然你不願說,我也不會多問。”她不在意的擺擺手。
陸恩年此刻也處理好了英租界警察廳的事情。
就見他小跑了過來,著急的檢查她有沒有受傷:“你沒事吧?剛剛有沒有嚇到?”
阮景禾感受到了,陸恩年雖然對自己很疏遠,可潛意識中,還是很關心自己的,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麼他總要刻意去隱藏這份情緒。
“沒有。”她語氣淡然的回答。
“你們兩個,早就認識了?”見到陸恩年舍命保護沈之楨,她大抵就猜到了這兩人應該認識。
“嗯,在廣城的時候。”沈之楨回答。
她沒說什麼,沈之楨卻又叫住了她。
“今天的事情,可不可以,保守秘密?”沈之楨知道她和傅政廷走得近,所以還是有些顧慮。
阮景禾有些生氣,他先隱瞞身份,到了如今,還怕自己亂說。
“難道,在你心裏,從來沒把我當做朋友嗎?”她回頭,質問對方。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他不知道怎麼解釋,他也沒有不相信她,隻是害怕傅政廷知道這件事情後......
“行了,我知道了,你的事情我會替你保守好秘密,但你要知道,就算我不說,也會有別人知道,這不是小事。”
她打斷沈之楨的解釋,但還是說明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也免得到時候事情傳出去了,他以為是自己說的。
“謝謝你。”沈之楨抿了抿唇,沒接她的話茬,其餘的事情,他自有處理辦法。
阮景禾轉身離開,沒要任何人送,孤身打了輛黃包車就走了。
剩下陸恩年和他大眼瞪小眼。
......
沈之楨的事情,讓她輾轉難眠,腦子裏全是阮聽雲對自己說的,對方是某個高管的私生子。
可沈之楨的模樣以及涵養,根本不像那種東躲西藏的私生子。
隻不過對方確實一直未透露過身份,這一點讓她心裏的疑點加深。
後麵的時間,沈之楨的事情一直在她腦中揮之不散,偶爾傅政廷會叫趙悉帶她去靶場,畢竟傅政廷很忙,沒那麼多時間陪伴她。
這日的她,正拿著傅政廷送自己的手槍在靶場裏獨自練習。
前段時間刺殺沈之楨的事情,一直在她腦中揮散不去,以至於今天心思不完全放在練槍上,靶子打偏了不少。
“十環一個,九環一個,八環三個,其餘三個四環,兩個沒上靶。”趙悉越報,聲音越小,直到聽不到。
阮景禾沒怎麼在意成績,聽到後隻是點了點頭,隻是把耳塞脫下來,有些疲憊的把槍放下。
趙悉看出她情緒不佳,以為她是在生氣少帥沒來陪她,於是趕緊上前去勸說:“阮小姐,等少帥忙完軍火的事情,可能還有個一兩個月就能來陪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