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場那次之後,趙悉給傅政廷打過電話,奈何對方太忙,隻在電話裏同他說,大抵三月份的時候會回來看第一批玉蘭花開。
阮景禾還是一成不變的三日練一次槍法,沈之楨約過她幾次,都被她婉言拒絕了。
阮聽雲倒是開心的不得了,時常跟在她身後。
這日天下著蒙蒙細雨,她坐在窗沿下,桌上的茶盞有些涼了,正想起身自己去換一杯,十八恰好走進來,接過了她手中的茶盞。
正感歎兩人有默契,一陣急促的腳步傳入她的耳中。
“小姐,不好了,景山少爺和夫人爭執起來了。”十七匆匆的走了進來,身上掛著些雨滴,顯然十分著急。
阮景禾嚇得一個激靈站起來。
“你說我阿媽跟景山吵起來了?”阮景禾不確信的再問了一次,畢竟斕心的性子是出了名的好,況且她如此珍視阮景山,怎麼會吵起來呢?
十七點頭,又說:“夫人此刻正在大廳呢,您去瞧瞧吧。”
阮景禾沒多想,披了件風衣就跟著十七匆匆走了。
等十八回來,就看見了翻開一半的書還躺在那兒,搞得她一臉莫名其妙。
等十七帶著阮景禾到大廳,遠遠就聽到了阮景山質問的聲音。
“你一向就是如此惡毒!若不是你,秋姨不會離開!如今你還要害她唯一的女兒,你不配做我的母親!”
阮景山抱著阮佳韻跪坐在地上,隻見阮佳韻額頭淌著血,模樣是既虛弱又可憐。
聽到了阮景山的話,阮景禾兩步過去,給了他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是你辱罵母親,給你的懲罰。”阮景禾指著他,語氣憤然,很不滿他這副模樣。
阮景山被打懵了,一時沒反應過來,看著阮景禾半天沒說出下一句話來。
直到兩秒過後,他才把阮佳韻輕輕放在地上,又站起來,正打算一個巴掌下去教訓一下阮景禾,卻被一隻大手製止住。
“阮景山,我看你是瘋了!”來人正是阮聽雲。
得知這件事後,他立馬就從自己的院子趕了過來,還碰巧遇上了阮景山想打阮景禾這一幕。
阮聽雲越想越氣,幹脆給他來了一巴掌。
“我看你是想嚐嚐家法的味道!”阮聽雲不去看他,轉身查看阮景禾有沒有受傷,自己又去安撫斕心。
“叔母別生氣,景山還是太小,不懂事。”他瞥了眼地上的阮佳韻,沒再說話。
阮景山連續挨兩個巴掌,心裏別提多委屈,雖然害怕阮聽雲,但還是梗著脖子同他說道:“聽雲哥!是她,我二姐給她奉茶時就不小心灑到她衣服上,她就推了二姐,讓二姐變成這樣。”
阮景山指著斕心,毫無一個兒子該有的模樣,努力解釋的模樣,像個潑皮無賴。
“那又如何?”阮聽雲回頭看他,眼中是不容人直視的威壓:“在往前推十幾年,就是當家主母把庶子庶女打死,旁人也說不得半句。”
他又看向阮佳韻,問她:“你敢說真相嗎?”
阮佳韻眼神躲閃,不敢說話,隻往阮景山身後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