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依眠的話,讓阮景禾再次將目光放到了傅政言身上,如同她所言,傅政言確實不開心。
“他這樣的人,也會傷心?到底是因為靜敏而傷心,還是因為娶了一個不過幾麵的女人而傷心?”
她心裏是這樣想的,繼而抬頭去看在座賓客,果然在角落處,一個不起眼的位置,看到了喬裝打扮後的靜敏。
阮景禾離開了斕心身旁,快步走了過去,她得去看看靜敏。
她的離開自然引起了一波人的注意,當然,傅政言除外,他此刻正沉浸在悲傷之中。
而靜敏,他們莊王府自然是收到請柬的,她阿爸本不允許她來,是她在府中跪了頂著烈日跪了半天才求來的這次機會。
此時的她雖施了脂粉,可臉上虛弱的神色還是遮蓋不住。
“靜敏。”阮景禾走過去,悄悄將還在掩麵哭泣的她拉離了婚禮現場。
一離開婚禮現場,靜敏的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她抱著阮景禾便開始傾訴。
“景禾,我是不是很沒用?為什麼就是忘不掉他?”
她的眼淚,打濕了阮景禾肩頭,阮景禾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懷中的人,有多麼難過,多麼悲傷。
看著所愛之人泰然自若的娶了別的女人,又安然著接受別人的祝福,試問誰能一時之間就甘心?
阮景禾的雙手緊握,她和靜敏這兒悲傷的氣氛與那邊的歡天喜地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靜敏,不哭,他失去你,是他的損失,你是世間最好的,是他辜負了你的一腔真心,為這種人哭,不值得。”
阮景禾扶起趴在自己肩頭的靜敏,用指腹為她擦去眼淚,又輕聲安慰。
“可是,可是我就是舍不得,他那樣好的一個人,我不相信。”靜敏吸著鼻子,連帶著說出的話都斷斷續續。
兩人說話之際,一個男人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討論。
“靜敏。”
傅政言不知何時跑過來的,他身上穿著嶄新的西服,胸前掛了朵白玫瑰,與今日昆如玉的白色婚紗十分相配。
同時,又與麵色憔悴的靜敏形成強烈反差。
“靜敏,我有......”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趕來的傅政廷拉住了胳膊。
“大哥,你怎麼在這兒?大嫂正等您一起去給賓客敬酒呢。”
傅政廷心髒跳的極快,好在有人發現了傅政言不見了,他想到阮景禾的離開,便忙不迭的跟了過來。
好在,在傅政言與靜敏互訴情意之前,他趕了過來,製止了一場悲劇的發生。
昆如玉不是別人,她是總統府小姐,如果傅政言當日逃婚,會給京海軍政府,給傅家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先不說損失,破壞他們婚禮的靜敏,就算有傅政言的保護,也難逃一劫,莊王府,也難逃一劫,阮景禾這個幫忙的人,也脫不了關係。
“大哥,時間馬上到了,阿爸和昆總統還在等你。”傅政廷拉著他的胳膊,再次提醒,順便還給了阮景禾一個眼神。
阮景禾自然不想兩人相見,尤其是讓靜敏在被傅政言這個渣男傷害,索性拉著靜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