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誤會大哥了。”傅政廷這樣說,語氣有些疲憊,他已經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
“誤會?”阮景禾不可置信。
對方隻是輕輕點頭。
他回過身,轉頭望著他,眼中有一絲恢敗:“當初阿爸是拿靜敏的性命威脅他,你離開醫院後靜敏的病房便被副官圍了起來,大哥想去看她,卻被阿爸的人警告。”
傅政廷握住她的肩將她好好打量一番,這才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他沒辦法的,比起相愛,他更希望靜敏活著,況且,她有心痹,隻有阿爸才能請來最好的醫生。”
超越愛情的,在他們之間,隻有生死,在傅政言心中,他隻希望靜敏能夠好好的,這樣就足夠了。
“那他為什麼不說呢?或許事情,會變得不一樣。”她語氣顫抖著開口,沒想過督軍居然會以靜敏的性命要挾。
傅政廷搖搖頭,她不懂他的大哥。
“不,說了那麼他就不是傅政言了,他自小循規蹈矩,是外人眼中的傅會長,傅家大公子,他唯一做的出格的事情,就是哪日跪在雨中求阿爸收回成命。”
她長歎一口氣,感覺世事無常,誰能知道在商界叱吒風雲的人物,卻有一顆愛而不得的心呢?
“這件事情,就不跟靜敏說了吧。”他看著她的眼睛,似乎是在商量:“大哥不想讓她知道,靜敏不能為了一個他守一輩子。”
內心做了一番掙紮過後,阮景禾點了點頭,如此也好,他已經結婚了,和靜敏說這些,無疑是讓她獨自一人承受痛苦。
阮景禾也不想她受這番折磨。
“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漱。”傅政廷猛然站起身,他的影子倒映在她臉上。
她招呼著對方趕緊去,自己又躺了下去。
她看著天花板,想起自己罵傅政言的那些話,覺得自己真該死。
想著想著,竟也睡了過去。
所以,等傅政廷洗掉一身酒氣後回來就看到了抱著枕頭睡下了的阮景禾。
“卿卿?”傅政廷試探性的開口。
對方沒有應答。
“睡著了?”他不信邪,走過附身看她:“卿卿?”
他語氣輕輕的,怕把她吵醒,卻又可惜她睡了過去。
見叫了兩次叫不醒對方,傅政廷無奈,就見他輕手輕腳的將對方手中抱著的枕頭拿了出來。
做好這些,他又躺進被窩裏,自己充當起那個枕頭來,還順帶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卿卿,我愛你。”
盡管他知道對方睡著了,但還是說了這句話,昨夜的歡愉令他舌頭生疼,但他卻覺得那是那樣的美好。
懷中的人悶哼一聲,似乎是在回應他剛才的話。
傅政廷摟著她的手更緊了一些,今夜是他大哥的婚禮,他在想,自己與她的婚禮又是怎樣的?
昆如玉出門派了四十八輛婚車接送,等到和她的婚禮,他要派六十八輛,他要給她全世界最好的東西。
到時候,他們在玉蘭花盛開的季節結婚,她穿著西洋的白婚紗,自己穿著西服,拍好多好多的結婚照掛在他們的房間裏。
想到這兒,他又在她的額頭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