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離開了阮家,顏依眠便尋了個地方將阮景禾送自己的口紅丟了。
“什麼破爛東西都拿給我?我顏家缺你這個口紅錢嗎?”她氣得要死,覺得阮景禾把自己當要飯的打發。
但沒辦法,她還得和阮景禾把關係搞好,這樣更能挑撥開她和傅政廷的關係,自己也才有機會。
想到這兒,她把阮景禾給自己的衣服抱在懷中,嘴角慢慢浮起笑意。
“阮小姐,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她語氣森冷,恨意不達眼底,嘴角還扯起一抹笑,看起來十分瘮人。
......
傅政廷不在京海,周玉墨一邊拍戲,一邊還要應付金恒和宋亦修,根本分不了神給阮景禾。
所以,平日裏陪在阮景禾身邊最多的,便是阮聽雲和顏依眠了。
自沈之楨離開後,報社便移交給了別人,阮景禾幾次路過,總覺得沈之楨還在。
這不今日,她陪顏依眠逛街,再次路過了中興報社。
“姐姐是有認識的人在這裏嗎?”顏依眠的聲音把正愣神的阮景禾給拉了回來。
阮景禾搖搖頭,“認識的人,已經離開了。”
“離開?他去了哪兒?姐姐一定很傷心吧?”顏依眠語氣天真,拉著阮景禾的手像個隻想為她排憂解難的小姑娘。
阮景禾苦笑,對她的連環問題有些無奈,剛好兩人逛累了,便在中興報社對麵的咖啡廳落了坐。
談起沈之楨,阮景禾覺得這個男人是個難得的知己。
想起當時兩人一起改編女駙馬,她是帶著現代對於女駙馬這個故事的記憶來的,而沈之楨並沒有。
在第一天把劇本給他時,他竟然能想到在女駙馬與公主新婚夜坦白自己女子身事實的這件事。
依稀記得當時兩人的對話是這樣的。
“你是怎麼想到在新婚夜坦白的?”阮景禾很好奇他腦袋裏的想法,於是問了出來。
沈之楨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抿唇一笑,再看著她說:“若想真正安穩,又或是真正在乎,夫妻間不應該有隱瞞,起碼是我這樣想的。”
他的眼神一直看著她,十分堅定,似乎有什麼話還想和她說,卻不得不吞咽回了肚子。
這段回想,讓阮景禾回過神,或許那時候,他是想和自己袒露身份。
“姐姐,你是喜歡他嗎?”聽著她的講述,顏依眠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沒有。”阮景禾急忙否認。
但臉上還是浮現出了紅暈,畢竟是曾經心動過的人,再次談及還是會有一絲動容。
“姐姐,你肯定是喜歡他的,你談及他時,臉上的笑都不一樣。”顏依眠又蹦躂到她麵前說這句話。
阮景禾沒回答,指了指落地窗對麵的報社二樓。
“曾經,我坐在那個位置,和他一起談論劇本,談論人生理想,那段時間真美好啊。”這一時間,她想到了那張沈之楨拍的照片。
照片中的自己認真看書,陽光灑在肩頭十分美麗。
聽說,愛你的人會把照片拍的很美。
想到這兒,她立馬搖搖頭,讓這個不太現實的想法脫離自己的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