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她嘴角勾起一個笑。
“以往,我承過督軍義妹的情,可這事關黎小姐,所以我還是決定大義滅親,將這件事情坦白給大家。
我要說的就是如今和督軍訂婚的這個女人,並非黎四小姐,而是京海的那位阮小姐,督軍的義妹!”
說完,她還不知死活的朝著眾人昂首,殊不知暗處的十七十八早已將手伸向包裏的手槍了。
眾位賓客嘩然,顯然不相信她這一說辭,畢竟黎先生黎太太都在場,她如此說不就是打了黎先生和黎太太的臉嗎?
傅政廷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麼,卻被阮景禾挽住自己手臂的動作打斷,同時他又看向對方,隻見對方正朝自己使眼色。
而她也在此刻明白起來,這似乎才是傅政廷給自己的“驚喜”。
可是那天包廂裏黎先生的話,讓她打消了如今證明身份的想法,黎曼是他們唯一的女兒,或許自己不該那麼自私。
她也從未想過,傅政廷所說的證明身份會來的那麼快,隻是一瞬間,她便想好了暫時應對的說辭。
隻是不等這邊的兩人開口,黎先生倒先站了出來。
“你說眼前站著的並非我黎家的女兒,而是什麼督軍的義妹?你的意思是督軍聯合那個女人一起頂替了我的女兒?”
顏依眠理所應當的點頭,又給傭人使了眼色,就見大量有關阮景禾的照片被拿了出來,接著分發給了在場的賓客。
“黎先生,我知道您不相信,可這些照片就是證據,當初京海的報紙,可都有刊登過阮小姐的照片,眼前之人,和照片之人,一模一樣!”
她說的篤定,眼神堅定不移的看著阮景禾,似乎要坐實今日的事情。
她又走上前兩步,先是看著傅政廷開口:“督軍,我知道您愛慕阮小姐,可是這件事情,我還是希望您給黎先生一個交代,真正的黎四小姐到底被你們藏在了哪裏?”
她的話一出,雙兒先不樂意了。
“你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在胡言亂語!我家小姐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又是和我一同入的漢城,豈是說換就能換的!”
雙兒的指責,讓顏依眠十分不悅,給了自己的傭人一個目光後,自己的傭人便上去給了雙兒一個響亮的巴掌。
“我家太太乃是督軍府的太太,豈容你在此放肆。”
見雙兒被打,阮景禾第一時間衝過去扶住了她,反手給了打雙兒的傭人一巴掌:“那有沒有人告訴你,雙兒是黎公館的人,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你來教訓。”
那傭人不敢打阮景禾,隻憤然躲去了顏依眠身後。
顏依眠雖然生氣,但也隻當她是垂死掙紮,等自己徹底實錘她就是阮景禾後,她會被黎家弄得生不如死,若是他們殺了黎四小姐,那麼漢城這些權貴才不會放過她。
如此一來,也就徹底斷了她嫁給傅政廷的所有希望,傅政廷隻能屬於自己,或許他現在不愛自己,可等時間一久,他總會發現自己的好。
她有時候也不明白,自己哪點比不上阮景禾,她的父親救了傅政廷,她如今也出落得大方,還去國外留過洋,不比這個阮景禾差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