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阮景禾的二姐一家離開後,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站在飄窗的窗簾後,她看著正在上車的謝斐,總覺得對方無論是,說話,身形,都與易硯極為相似,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承認呢?
而且,還變了一副樣子,變成了自己完全不認識的模樣。
看著謝斐上了車,她剛打算轉身離開,餘光卻瞟見了對方似乎正在盯著自己。
等她再回頭想看清楚時,車子已經啟動,謝斐也沒有任何抬頭的動作,正襟危坐著,直到消失在阮景禾的視野中,他都不曾有過任何動作。
剛才對方的眼神,更像是她的錯覺。
她把小舟和阿恒叫了上樓。
問了兩人這幾天跟蹤謝斐是否有任何發現。
可兩人的回答,讓她大失所望,兩個人從早上七點便開始去謝府蹲守,直到晚上謝斐回家睡下,兩人才敢離開。
可是,就算如此,謝斐也並未有任何奇怪的地方,每日睡到日上三竿,今天不是帶著女人去夜總會,明天就約個小姐去咖啡廳,再者說就是去他阿爸的公司,到辦公室裏在真皮沙發上睡覺。
他們跟了幾天,謝斐就過了幾天這樣的日子。
“對了小姐,還有個事情。”小舟開口,表現得有些糾結。
“什麼事情?”阮景禾問。
想著這回應該有點發現,又鬆了口氣。
阿恒則戳了戳他,示意他還是不要說了,但小舟卻瞪了他一眼。
“你們兩個怎麼了?是什麼事情,不能說的嗎?”阮景禾見著小舟遲遲沒說,又問。
還是阿恒先開口:“小姐,剛才看到您和謝三公子走得近,隻是我們說了您千萬別生氣。”
阮景禾點頭,麵色平靜。
“就是,前天,我們發現謝三公子在東方酒店裏養了一個外室,我們跟過去,剛好撞見兩個人,在行房。”
阿恒本來年紀就小,又生的白淨,把這一通話說完,臉紅的要滴出血來。
阮景禾瞬間明白,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我和謝三,沒什麼,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比如他和家裏的關係,謝家人對他的態度?”她又問。
說到這個,阿恒好好想了想。
才回答:“謝老爺特別喜歡謝三公子,謝太太對他則不冷不熱的,盡量做到不苛待,倒是謝老夫人和謝老先生老兩口,也特別喜歡謝三公子這個幺孫。
聽聞現在謝三公子去的公司已經是他名下的了,是當初謝三公子回家時,謝老先生送的。
聽謝家的人說,謝三公子很會哄兩位老人開心,同時又會哄謝老爺,說如果不出意外,漢城銀行以後也會歸謝三公子所有。”
阮景禾沉默了。
易家不缺錢花,如果對方真的是易硯,怎麼會想盡辦法討謝家人開心,去爭奪家產呢?
而如果他真的是易硯,他假扮成謝三的意圖,又是什麼呢?
她不明白了。
吩咐了兩個人回去。
兩人走到房間門口時,她卻又叫住了兩人。
“你們兩個人,以後不用跟著謝三了。”她吩咐。
兩人點點頭,想起兜裏還有沒花完的錢,於是掏出來雙雙遞到阮景禾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