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她的房間裏全是血腥味。
雙兒來了,沒問原因,但帶著趙媽默默給她清掃房間。
孫副官說過,歹人是督軍的對家,刺殺不到督軍,便來小姐這兒想接小姐羞辱他,好在他們副官到的及時,小姐才沒出事。
見阮景禾坐在沙發上發呆,雙兒和趙媽都覺得小姐是嚇到了。
趙媽收拾完房間,又去給她煮了一碗甜酒,裏麵臥了三個雞蛋,剛煮好,冒著熱氣。
趙媽讓她趁熱吃。
阮景禾沒什麼胃口,但還是迎著趙媽的目光,端起碗吃了起來。
甜酒雞蛋剛煮好,還是溏心的,咬在嘴裏微微發甜,配合著甜酒的香氣,倒也掃去了方才的驚嚇。
房間換了地毯,和新的床單,可她仍然覺得不舒服。
讓雙兒收拾了客房給自己,便過去睡了。
夜裏做夢,迷迷糊糊間,在客房裏,她看到窗戶下站著一個身影,好像阮聽雲,他就這樣注視著自己,什麼也不說。
她想起身,可身子很沉,她根本動不了。
等再次睜眼,已經是第二天,天光大亮,樓下有匆匆的腳步聲,還有訓斥聲。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看向窗戶,想起昨夜見到阮聽雲站在窗戶下麵,才覺得是一場夢。
這個房間除了正門,就沒有能讓人進來的地方,就算阮聽雲真的還活著,也不可能進來,而且他進來,自己肯定能在第一時間就發現。
正想著,房間的門就被人推開。
傅政廷匆匆趕了進來,一把將睡眼惺忪的她抱在懷裏。
“卿卿,有沒有事?”他語氣著急的問,又去查探她身上是否有傷,等看到她脖子被劃了一道口子後,又心疼不已。
“怪我,要是我能放下手中的事情,來陪你,你就不會遇到這種事了。”他隻怪自己。
她窩在他懷中搖頭。
“誰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過了一會兒,又問他:“那個人的身份,查到了嗎?”
“東瀛人。”傅政廷歎一口氣,接著說:“我命人找到了他居住的地方,還發現了幾個同夥,叫趙悉去秘密處理了。”
她有些意外,想著對方漢城話這樣地道,不像是東瀛人。
又問傅政廷:“他們,在漢城多久了?”
“他們潛伏在漢城十來年。”傅政廷看著她:“卿卿,你會不會怪我?”
“怪你?”阮景禾不接,為什麼要怪他。
“怪我讓你受了委屈,卻隻是秘密處理了這件事。”傅政廷也很無奈,東瀛人的事情牽扯甚大,如今最好的就是將人秘密處理了。
隻是,有些委屈她了。
“沒事,我懂得你的難處,這件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秘密處理。”如今的形勢,東瀛人遍布全國。
他們的勢力,是傅政廷和阮景禾無法預料的。
“對了,那個人說,是有人指使他來的,說那個人的背景,他不止不怕你,還不怕沈之楨。”
阮景禾從他懷中彈出來,想到了昨夜那個歹人對自己說的,於是說給他聽。
傅政廷擰著眉,在排除買凶的幕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