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山發了瘋,他氣的要把秋子打一頓,可那幾個東瀛武士攔住了他,還將他按倒在地上。
秋子與他們說著東瀛話,阮景山聽不懂,隻能用眼神惡狠狠的看著她們。
阮佳韻來勸他:“景山,當我和阿媽的孩子有什麼不好呢?母親的家族是東瀛赫赫有名的小鬆氏,我們就是小鬆氏的孩子,我們在東瀛有強大的家族為靠山,不需要在這裏低人一等,不好嗎?”
阮景山看不上,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
“要當這等鼠輩,你自己去當,別來攀扯我,我是阮家和斕家的孩子,和你們什麼鬆的沒有任何關係。”
此時,一直將阮景山壓在地上的男人鬆了手,他輕易的便站了起來。
他指著秋子和阮佳韻:“你們等著,等督軍知曉你們這等鼠輩在漢城,必定不會輕易饒過你們。”
“可是阮景山,你別忘記了,你身上也流著我們東瀛的血脈。”阮佳韻笑得得意,看著阮景山的眼神似乎在看什麼蠢貨。
又走到他身邊,看著他開口:“你覺得,你那位大義凜然的督軍,真的會放過你這個同樣有著東瀛血脈的人嗎?畢竟,你可不是去世那位的親弟弟。”
這一席話,刺痛了他。
此時,秋子走了過來,按住他的肩膀,開口:“景山,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也知道你還無法適應如今的身份,我不強求你,但你總歸是我們小鬆氏的孩子,等你想通了,小鬆氏,隨時歡迎你。”
隨後,秋子在他掌心塞了一張紙條,赫然就是小鬆府邸的地址。
如此,秋子便帶著人離開了,阮景山覺得紙條燙手,更覺得自己身上的今日受到了恥辱,那紙條看都不看,就撕碎丟在了風中。
回憶戛然而止。
他還跪在地上,手上做著發誓的姿勢,表明自己句句為真。
“你後來,去找過她們嗎?”阮景禾聽著他的話,再次發問。
阮景山趕忙搖頭,他討厭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去找她們,隻有阮佳韻來偷偷找過自己兩次,可都被自己拒絕了,對方也就沒有再來了。
“你起來吧。”阮景禾開口,又拉著他胳膊,要將他扶起來。
“姐......”他有些難為情。
卻被阮景禾嗬斥了一聲:“男子漢大丈夫,哪兒有跪著說話的?”
他被她這樣一通說,這才從地上站起來,足足比阮景禾高了一個頭。
“阮景山,你既然拒絕了小鬆氏,那麼無論日後小鬆氏如何風光,你都不可以再回頭,就像你自己說的,你是阮家和斕家的孩子,你生來吃的喝的用的,都是阮家和斕家給你的,包括你在漢城中央軍校學習,都是我們的國家給你的資源,你不可以拿著學來的東西,去到東瀛。”
她雖沒有阮景山高,可話說出來的氣勢,卻比他高上不少。
因為她知道,在不久後的將來,小鬆氏或許會隻手遮天,她不怕別的,就怕阮景山叛變。
“姐,我都明白,我不會那樣做,更不會辜負阿媽對我的期盼。”阮景山一口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