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慶陽,朵顏娜的馬車停在州牧府門口,
“大人,送親的隊伍到了。”
周府下人來報。
“知道了。”
此刻,周放正在賞魚,他將最後一把餌料扔進池中,站起身,撫平錦衣上的褶皺。
“大人,我扶您。”一旁服侍的小廝立即走上前來。
“不必。”說完,周放一瘸一拐出了後院,穿過一條幽深的回廊,經過華麗典雅的正堂,帶領府中一眾下人,到大門口迎接朵顏娜。
朵顏娜站在周府門口,一襲紅妝美顏不可方物,門上大紅的喜字,很是紮眼。她看見周放朝自己走來,不自覺皺眉。
“遠道辛苦,隨我來吧。”周放朝朵顏娜伸出手。言語輕柔。
這輩子怕是要交代在這女人身上了,周放心中自嘲道。他心跳的厲害,隻一眼,便淪陷在對方的美貌中。
“不必,你還是管好自己吧。”朵顏娜聲音冰冷,眼前這個相貌平平的跛子,讓她覺得惡心。帶著一眾陪嫁奴才,徑直進入大堂。
“喂,你怎麼跟官人說話呢?”周放的正室夫人名喚許海棠,見朵顏娜這般無理,很是不悅。
“算了,隨她去吧。”周放不僅不生氣,還笑了笑,朵顏娜的野性難馴,激起了他作為男人,與生俱來的征服欲望。
入夜,朵顏娜獨自坐在房中,長途奔波幾日,使她有些疲憊,正準備更衣睡下。
“官人,不如今夜去我房裏,我瞧這朵顏娜桀驁不馴,以她的性子,今晚未必會服侍您。”許海棠邊說,邊為周放沏了一杯茶。
“無礙,對付她,我自有辦法。”周放接過茶喝了一口,隨後起身,來到朵顏娜的院落。
“什麼東西!敢對我這個正房夫人和官人這般無理,日後瞧我怎麼收拾你!”待周放走後,許海棠一把將茶盞摔在地上,心中醋意大發,身為女人,她容不得其他女人與自己分享丈夫。
“夫人,為夫來的遲了些,莫怪。”周放喜笑顏開進入朵顏娜房中。
朵顏娜雖是側房,但卻與那許海棠平起平坐,兩人皆是周放的正妻。
“無所謂,相反,我更希望你不來。臭瘸子,你要是敢碰我,就打斷你另一條腿。”朵顏娜眼神狠厲,床頭放著圓月彎刀,周身散發的氣息,令人膽寒。
“我從不對女人用強,不如開門見山,涼州遭遇水災,你們的大軍需要錢來給養,不如這樣,你每服侍我一次,我便給你一千兩,並且不用償還,如何?”
周放坐在桌邊,泰然自若,並不畏懼朵顏娜。
“你在威脅我?”朵顏娜拔出手中的圓月彎刀,刀身閃著鋒利的寒芒。兩人近在咫尺,恨不能上前一步,立馬讓周放血濺當場。
“我沒有在威脅你,話已說明,朵顏小姐自己看著辦。”周放故作鎮定,實則心跳如雷,一身寒栗子恨不能比雞蛋還大。
見對方不願意,周放起身往外走,他故意放慢腳步,裝作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實則在與對方作心理上的博弈。
“等一下,回來。”朵顏娜冷聲命令道。
聽見對方叫住自己,周放心中一陣竊喜,他緩慢轉過身,表情並不十分熱情,甚至還有一些冷淡。
因為他知道,朵顏娜根本就看不上自己,表現的過於熱情,隻會讓對方覺得惡心。
“死瘸子,把門關上。”朵顏娜瞪了對方一眼。
周放心中樂開了花,激動萬分,心中自語道:得幸此女一晚,此生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