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愛的人不應該是我 ,更不該是朵顏娜,而應該是大房夫人。”
“柔兒,你不了解我,許海棠的父親對我有知遇之恩,她爹臨終托孤,不得已我才娶了她。為了尊重她,我十年從未納妾。直到你和朵顏娜的出現。其實我很可悲,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什麼是男女之間的情愛,以為不過是肉體上的接觸便是愛,直到遇見你。”
周放深情的看著她,眼神中透著無辜和可憐。溫適君知道,他並不是在說假話。
“柔兒,認識你後,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念你。每晚隻要你需要我,我何曾拒過?”
周放向對方吐露真心,他的眼中隻有她。
溫適君沉重的歎息,伸出手,輕撫對方麵頰,指尖感受到徹骨的寒冷。
“你,你在外麵待了一夜!你的臉好冰。”溫適君溫熱的指尖滑過對方的脖頸,胸膛,所到之處,猶如冰塊一般,對周放滿是心疼。
“沒事,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周放覺得對不起溫適君,睡了朵顏娜那麼多次,天天海誓山盟秀恩愛,轉過頭來,又向另一個女人表達愛意,雖然很扯,但愛是真的,他真的愛上了她。
“柔兒,你信我,我絕不是那種輕薄的浪蕩子。”
周放有些急,恨不能把心掏出來給對方瞧一瞧。他蹲在地上,可憐巴巴的看著溫適君,想得到對方的回應。
“先別說了,快過來,我幫你暖一暖。”溫適君眼神閃躲,她不敢看周放,覺得對不起他。
溫適君摟著對方冰涼的身子,沒有說話,她隻能把這個可憐的男人摟得緊些,再緊些。
“柔兒,我好愛你。”周放讓對方枕著自己的臂彎。如蜻蜓點水般,在對方唇上,留下輕輕一吻。繼而向下,從雪白的脖頸,延伸至鎖骨,沉醉在對方的馨香中,迷離了雙眼。
“別。”
見對方將手探到自己的衣襟,理智將溫適君從意亂情迷中拉了回來。
“好,柔兒,不習慣我這麼碰你嗎?”周放濡濕,溫熱的呼吸打在溫適君的臉上,意猶未盡的停下動作。
“睡一會兒吧,等你醒了,我有話和你說。”溫適君打算向周放坦白自己的身份,結束這段不正當的關係,回去找嚴一川。
翌日清晨,周放從睡夢中醒來,下人告知,姨娘在書房等他,有重要的話要同他講。
“柔兒,什麼重要的事一定要在書房講?”
周放興衝衝進來,見到溫適君的一刹那,嘴角洋溢著幸福的笑,如同三月的春花般燦爛。
你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溫適君看著他,愣愣的發呆。
“坐下,我有話同你講。”溫適君心中打鼓。
“等下。”周放走到書架前,從麵拿下來一個錦盒,打開後,裏麵是一隻碧綠手鐲,陽光下泛著瑩瑩綠光。他將鐲子取出,牽過溫適君的手,欲將鐲子戴在對方手上。
“不行,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溫適君抽回手。
“柔兒啊,我愛你,所以我要給你世間最好的。”
周放含情脈脈。
兩人正說話間,外麵傳來馬匹的嘶鳴,急促的馬蹄聲,在周府門口嘎然而止。士兵的甲胄聲叮當作響,陸續湧進府中。
是他——嚴一川,溫適君猝然回頭,轉身向屋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