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沐陽與周放正說話間,一個饅頭從懷中掉落,在地上滾了兩圈,停在周放腳邊,他望著饅頭,感覺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
“嘿嘿嘿~”溫沐陽從周放腿上下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小聲問道:“我還能吃肘子嗎?”
“去死,嚴一川,你給老子滾出來。”周放沒有理會溫沐陽,走到門外,想到自己懷裏抱著個男人卿卿我我了半天,幹嘔了好一陣,才勉強止住惡心。
“要不要來點酸的?”嚴一川不再躲藏,不緊不慢的從暗處走出,一臉戲謔。
“用不著,你自己留著吧。”周放臉一陣青一陣白,對嚴一川的怨恨又多了幾分。
“大人,不好了,大夫人斷氣了。”仆人如一陣風般跑到跟前,擦了擦哭花的臉,跪在周放麵前,稟報此事。
“什麼!你騙我 !海棠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斷氣!”周放大腦一片空白,踉蹌著後退,險些栽倒,受了極大的刺激。
“此事定有蹊蹺,先去看看再說。我當日刺的那一劍,不至於傷她性命。”對於許海棠的突然離世,嚴一川同樣深感意外。
他伸手去扶周放,被對方甩開,人都起了,再提這些有必要嗎,這句話在他看來,不過就是推卸責任的借口。
兩人來到許海棠的臥房,查看對方的真正死因,隻見許海棠嘴角有一抹黑色的血,周放哆嗦著手,將對方擁入懷中一通哀嚎。
“先別顧著傷心,我們應該查查她是自殺,還是被人暗害。”嚴一川希望對方能夠冷靜。因為在他看來,許海棠死的過於安詳,亦沒有打鬥的痕跡,心中斷定,她可能是自殺。
“死的又不是你夫人,你他娘的當然不傷心,滾你娘的,別在這兒說風涼話!”周放已經失去理智,聽不進任何人的勸說,死的可是他的發妻,十年的夫妻之情,早已視彼此為親人。
“別動怒,你們兩個有話好好說。”溫沐陽開門進入屋中,見嚴一川遲遲沒回去,便過來看看情況,在門外,他就聽見周放驚天的怒吼聲。他朝許海棠的屍體望了望,十分意外,一臉我熟的表情。
“哎呀,有些日子沒見,才一見麵,師姐你怎麼就死了呢!”溫沐陽從衣襟中掏出粉色帕子,隨著周放的音調,坐在地上,哭的口是心非,不僅瞧不出來半分傷心之感,還帶有幾分神經質。
在場眾人一臉懵,周放看著嚴一川,眼神在問:這兒哪兒來的神經病啊?
“哈哈~師姐,上次見麵時,你帶領一群人同門圍攻我,捅了我好幾刀,可惜我沒死成!”說罷,溫沐陽站起身,撕開衣服,渾身上下猙獰一片,幾十道傷痕猶如蚯蚓一樣,遍布渾身各處。
“這兒,還有後背,都是師姐的傑作。”溫沐陽露出一排潔白森森的牙齒,一臉興奮的抽出劍,對著屍體說道:“來,師姐,我這就把你大卸八塊,感謝你一腳把我踢下懸崖。”
“你,你幹什麼?”周放不會武,抱著許海棠的屍體瑟瑟發抖,隻覺一股陰邪冷風向吹來,仿佛地獄在向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