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請。”溫適君做了個請的手勢,將毒酒一飲而盡。
“愛卿爽快。”樓君炎笑了笑,英俊的麵龐帶著幾分淒涼,不再猶豫,飲下毒酒。
正當此時,一個身影飛入宮中,落在張鬆麵前,一劍要了張鬆的腦袋,血花四濺,場麵尤為駭人,見他一死,其他宦官也作鳥獸散去,逃命去了。
帶起的風,卷的屋內燭光忽明忽暗,待人影站定,風停歇下來,兩人才發現來人竟然是溫沐陽。
“對不起,我不該逃避。”溫沐陽當著溫適君的麵,目光中帶著無盡的深情,擁抱了樓君炎。
“遲來的深情有什麼意義,我的國滅了,如今我就要死了,溫沐陽你來晚了,你不是恨我殺了你的家人嗎,來,趁我還沒死,你還能補兩刀。”樓君炎拿起一把匕首遞給溫沐陽,對準自己的心髒。
“我不怪你,從來就不沒有,我若想殺你,當初就動手了,何必等到今天,樓君炎,就像你說的,我是個自私的人,又不懂情愛,如今我懂了,所以,我不準你死。”說罷,溫沐陽脫掉上衣,將內力盡皆注入樓君炎體內。
“你會功力盡失。”
“無礙。”
“婉晴,對不起,我不配做溫家的子孫。仇人和親人一定要選一個的話,我選擇愛情。”溫沐陽眼中帶著歉意。
“無所謂,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怪不得嚴一川曾經說你練的是邪功,需要雙修,但卻還能保留處男之身壓製你腰間的邪劍,原來你是跟一個男人雙修,隻可惜我當初並沒有理解嚴一川的意思。”溫適君嘲笑自己的後知後覺,直到被樓君炎抓住,心中才對他們兩個的事產生懷疑。
溫適君體內毒發,眼神迷離,垂死之際,她看見溫沐陽和樓君炎兩人消失在黑暗中,之後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大軍血洗皇宮,嚴一川身穿盔甲急匆匆進入寢殿,一進來,便看見溫適君躺在地上,他將對方抱起,探了探鼻息,幾近斷氣,身體隻剩下一絲溫度,等同於死人。
一切都太晚,已經是人力不可回天的地步,嚴一川心疼的無以複加,情急之下,他拿過三根香點燃,對著燭火拜了三拜,說道:救她,九十年後溫婉晴。
隨後,屋內燭火熄滅,飄來一陣異香。
三個月之後。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放坐在龍椅之上,今天是他登基的日子,滿朝文武向其行跪拜大禮。他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個月,想起自己當皇帝這件事就氣不打一處來。
原來攻破皇宮那日,嚴一川打斷了他那條瘸腿,將他丟在龍椅上,隨後領著溫適君便消失了,猶如人間蒸發一般。
太醫重新為他接骨,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如今,他的腿已經不再瘸。
“皇上,新朝初立,後宮不可一日無後,所以我兒子說讓我女兒當皇後,人現在已經入宮了。”幽州州牧劉大人上前啟奏。
“好大的膽子,朕是皇帝還是他是皇帝,什麼阿貓阿狗都往朕的後宮塞,真當朕是吃軟飯的嗎?”周放怒從心生,打算給這個藐視君威,無法無天的人一點厲害嚐嚐。讓他知道,什麼叫新皇登基三把火。
“對了,你兒子誰呀?”周放問。
“稟皇上,我兒子是嚴一川。”劉大人回稟道。
“他,他呀!劉小姐賢良淑德,的確是皇後皇後的不二人選。”周放翻臉比翻書還快。
竹林中
“大姐,你行不行,是誰說要仗劍天涯,行俠仗義的,上啊,幾個小毛賊而已。”
“哎呀,相公,這夥賊人有點凶,還是你來吧。”溫適君丟掉手中的劍,縮在嚴一川背後。
嚴一川無奈的搖了搖頭,幾劍下去,便讓幾個盜賊人頭落地,隨後,二人背影,消失在了落日的餘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