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陳小二就有點後悔救這個申奎了。申奎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哭,哭得那個慘呐,高峰安慰了他很久,他才止住了哭。
之後,這位緊貼著小二,不管小二去哪兒,他都跟著。小二趕了他好幾回,他都不走,說話重一點,他就哭給你看。把小二氣得:“你老跟著我幹嘛?”。申奎:“跟著你安全”。小二:“那你應該跟著高師兄啊,他是金丹真人,不是更安全嗎?”。申奎搖頭:“不,還是你安全。”
什麼意思?我會比金丹真人更安全?咱倆說得是一個安全嗎?怎麼說得高師兄會怎麼你似的。
高峰樂得輕鬆:“小二啊,被人依賴的感覺如何?是不是很棒。我跟你說,這種感覺會上癮的,想當年,我還是築基的時候,,”。高峰在一邊開始講他當年,絮絮叨叨,沒完沒了,再加上個申奎,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粘著他,小二覺得自己正帶著兩個拖油瓶,去參加鐵人三項,還必須拿冠軍的那種,小二表示受不了。
接下來,應該是順著這些腔道或是管道一路向上,去找外掛標記的那個碎片。但這事不能明著說,小二隻能編瞎話:“我認為,咱們現在所在是消化器官。按照一般常識,消化器官都在生物的後半段或是下半段。咱們想要弄死這玩意兒,應該去找它的心髒,這就需要往上去。高師兄,你意下如何?”
高峰點點頭:“有道理。咱們這就出發”。高峰是個隨和的人,這要擱韓千雪在這兒,她能有一萬個問題等著你。申奎在後麵弱弱地說:“如果是人,在胃或是腸子那裏打幾個孔,也能弄死人。”
陳小二瞥他一眼:“那是人,吃咱倆的這玩意兒是人嗎?我都切它那麼多刀了,也沒見它怎麼地,不懂就別瞎逼逼”。申奎眼瞅著又要哭,把小二愁得:“你不是‘無敵’嗎?怎麼動不動就哭。你這外號咋來的?不會是把你的對手都煩死的吧。”
申奎嘟囔著說不出話來。高峰在後麵說:“盛名之下,其實難負。我倒是有些理解申奎,很多人並不喜歡自己的外號,尤其是背著‘無敵’這種外號的,哪會有人真的無敵呀,硬撐罷了。別人輸一輸無所謂,但他,一點都不能輸,時間長了,壓力可想而知,精神上出現什麼樣的狀況外都不奇怪。”
高師兄,峰哥,這說得是你自己吧,之前韓寶就暗示過,你精神上也有問題,以至於心魔難渡,才沒法進階的吧。
申奎感動得又要哭出來了,就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樣,給了高峰一個大大的笑臉,但腳步卻一步不落地跟著小二。這人什麼毛病啊,小二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想哭的好吧。
不理這兩個精神病,小二悶頭趕路。路太難走了,這裏嚴格地說根本就沒路,感覺上他們現在就是在一堆巨型肌肉之中行走,所謂‘路’其實是肌肉之間的縫隙,有很多地方需要爬行才能過,還有的地方需要攀爬,走了沒多久,申奎已經累得喘不過氣了。
沒法子,隻能休息,其實高峰也不太行,他傷就沒好,他隻是仗著金丹真人的身體素質硬撐而已。小二跟高峰商量過後,決定讓他倆在後麵慢慢走,小二在前麵探路。為此,高峰給了他一件裝備,其實是一袋種子,熒光草的種子,小二每隔幾步就扔一顆,給後麵的人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