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最後的二十分鍾,仿佛比前麵已經經過的考核時間更久更難熬,無數人擔驚受怕,生怕自己拚死拚活十多個小時的通關旗子在最後關頭被別人截胡了。
二十分鍾,說長不長,時間終於走滿了,考核也終於結束了。
隨著廣播那結束的聲音播報,現在很多聚集在一號廣場的新生心中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神經緊繃了這麼久的弦終於可以鬆了。
“時間已經到了,教官怎麼還不出現?”
“是啊,我已經等不及要好好睡上一覺了,太折磨人了!”
“這個旗子怎麼交啊!老子現在是一秒鍾都不想多揣著!”
......
無數新生開始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起來,所有人身體裏此時都捧著一顆疲憊卻又躁動的心。
似乎是聽到了眾人的抱怨,此時天空突然昏暗了下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去,原本熠熠生輝的驕陽正在被一個黑黢黢的龐然大物給遮擋,光輝逐漸暗淡,很顯然,這絕對不是大片烏雲這麼簡單。
這一景象說是“異象”都不為過了!
巨物與太陽處於同一個方向,讓人難以直視,有些新生想要勉強睜開眼睛看清楚它的真麵目,但是最後都是刺痛地捂住了雙眼。
片刻之後,太陽的光芒被完全擋住,黑暗像一個幕布嚴嚴實實地套住了這方小天地,霎時間,人們已經分不清此時究竟是白天還是黑夜。
廣場中央的新生們頓時炸開了鍋,他們交頭接耳,有的竊竊私語交流著自己內心的自以為是,有的用震耳欲聾的音量來掩蓋害怕......
弱者總會被一些自以為新穎,奇怪的事情所震驚,就像現在一號廣場的大部分新生。
然而,大部分並不是全部......
”上麵的,是一個王座——一個岩石王座。“仇以沫仰起脖子,注視著漆黑如墨的天穹中那片原本應該有一輪驕陽閃耀的地方,雖然他的雙眸處纏繞著黑帶,但是此時他似乎比其他人看的更加清晰!
”是嗎,那應該是那個男人沒錯了——鄭凡相!“仇讓順著仇以沫的目光看去,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當時在餐廳前的天上扔下箱子的那個男人嗎,聽說是我們的這次的總教官。“徐阿三雙手摩拳擦掌,跟著仇讓看去,雖然視野一片黑暗,目光中卻是相當熱烈。
此時,在烏泱泱接近四百人的新生人群中,某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個人壓了壓自己頭上的鴨舌帽擋住自己的眼睛,然後露出一個略帶譏諷的笑容,他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鄭凡相,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故弄玄虛啊~“
現在處於萬眾矚目的位置的王座之上,一個叼著煙的中年男人,麵色囂張地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大背頭,耳洞處的銀色長環在搖晃中發出些許細微的輕響,在這麼一個充滿逼格的情景時,他暗紅軍裝內袋中的手機突然響起了充滿違和感的鈴聲。
他疑惑地打開手機,看清楚來電人後,神氣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他猶豫片刻後還是接通了電話放到了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