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神明入駐後,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下午1點鍾。
廟外的村民已經從外頭陸陸續續趕來,有的是一家子,有的是自己,還有的帶著小孩子。過來這裏參加廟會,而我跟楚嫻則是忙得不可開交。
“廟主,好久不見。”
說話的正是前些天跑來給虎爺上香的,碧塘村的村長趙真。
看到村長來了,我趕忙上前搭話。“村長,您怎麼來了。”
“我...”村長麵色極為難看,似乎有難言之隱。
我當即就發現是什麼意思,就把他請到旁邊的地方,稍微人少的地方談話。村長也是緊跟著我,走到那個地方。
“這裏安靜許多,村長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我坦言道。
“哎呀,廟主,前些日子,我前些日子村子裏來了個外地的租客,前些天突然暴斃在自己的屋子裏。”村長說到這些,渾身瑟瑟發抖,聲音也很小,生怕第三個人聽到這些。
“您的意思是要我去看看?”我看著村長,問道。
“是啊廟主,您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去看看。”村長說。
說完,我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跑來跑去接待信眾的楚嫻,然後楚嫻似乎也發現有人看她,她的目光看向我所在的位置。
當即點了點頭,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
所以,我就把廟會的事情,全都交給了楚嫻,跟著村長,往那個出租的屋子裏看看究竟。
路上村長全都把出租的那間屋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給我交代清楚,但我感覺他還有些事情沒說明白。
屋子位於廟宇的東北方向,走路大概五百米左右就能到。屋子周圍全都是清一色的老式舊厝,看起來年代久遠。
許多村民已經移居,往村子的另外的一個地方蓋了新的透天厝,這老宅的紅磚厝就廢棄了。
有的拿來出租給外地人,有的拿來養殖豬,或雞鴨鵝那些,有的拿來做農產品的小作坊,還有的是還住在那,一家幾口人。
隻不過這個地方晚上陰森,路燈昏暗,晚上幾乎也不會有人從這地方經過。
當我跟著村長,來到一個已經風蝕許久的舊厝。外牆因潮濕已經變得發黑,屋頂是風屬性的鬢角,也就是圓弧形狀的。
上邊的磚瓦都已經老舊,不過好在是因為有修繕,看起來還能居住。
剛到門口外我就感應到陰氣聚攏,全都往這個地方聚集,那種感覺,就跟去那個礦洞時,路過的醫院附近,是一個樣的。
我停下腳步,說道:“村長,你實話跟我說,這裏邊死過幾個人了?”
村長有些猶豫不決,站在那渾身緊張,最後說了句,令我非常震驚。
“那死了16個人。”
“什麼?!”我咽了咽口水,接著說,“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就...就今年...”村長越說越小聲,越說越膽怯。
“不是,死了那麼多人,還出租出去,那不是一直找交替嘛?”我有點激動地說道。
“我...我...不知道那麼嚴重...”
“我先進去看看,您在外邊不要進去。”我拿著虎爺的黑旗令,以及從城隍爺那要來的香爐灰,放在我的唐三彩香爐裏端著。
什麼也不敢想,硬著頭皮就進去了。
其實我此時此刻頭皮都開始發麻,渾身雞皮疙瘩都爬滿了一身。16個人,說明裏麵怨氣極重,甚至我猜測,第一個人還不隻是簡單的橫死那般。
可能它是自縊。
屋子第一個租客是一個名叫柏長秋的人,年齡大概是在25歲左右。
租入房子的日期是在今年的三月份,租賃合同上還標注了“曾有先人死過四個”的字樣。
也就是說,這個舊厝,曾經有四個老人在這過世。一般自然老死的對後代子孫不會有什麼影響,但是對陌生人就難說了。
大門是傳統的木門,我得費很大的力氣才能推開。因為裏邊發生了許多事情,村長索性幹脆也不上鎖了。
進去之後我走在天井的位置,把我的唐三彩香爐放在了地上,點了幾支香,看看這些陰魂是否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