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房間,其他三個房間看起來就像是客房,其中一間最大的安排我和喬仁山住。
小的則是給楚嫻。
房間的布局緊湊,卻什麼都有。
我和喬仁山的屋子兩個單人床,外加一個床頭櫃,上麵擺放著一個陳舊的老燭台。
除此之外,就別無它物。
安排好住處之後,村長領我們到堂屋會見談話,還準備了一些從未見過的,用某種草藥製作而成的糕點。
我拿起一塊享用。
綠色且附帶著晶瑩剔透,咬下去苦味裏泛著清甜,還有某種植物的香氣。
“多謝招待。”我們異口同聲地說。
村長沒有開門見山地跟我們講述村子裏的事情,而是跟我們嘮嘮家常。
這時候,我倒是對這個水猴子興趣滿滿,不由地問了起來。
“幾個人死了?”
村長麵色暗沉,心裏很不是滋味的地說,“屈指可數。”
“屍體還有保留下來嗎?”
“連同棺材全都放在祠堂裏。”
“事不宜遲,現在帶我們去看看吧。”我放下茶杯,說道。
村長有些遲疑,“可...”
“再拖下去,可就不好了。”
於是,村長便不再推脫,倒是盡快安排我們過去。
用完吃食,我們跟隨他走進那座很不一樣又特別龐大的祠堂。
祠堂門口卻以大理石為主位,構造形成主堂門口,天井可是兩個虎爺廟的大小,讓人見了瞠目結舌。
左右兩邊的規格都是一樣,不過原有耳室的位置,牆麵全都被逐一打通。
堂屋的位置就是祖宗祠,上麵布滿許許多多的牌位,以及前麵有一個很大的香爐。
甚是宏偉。
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奇特的祠堂,龐大卻不淩亂。
言歸正傳,香爐前麵有幾個跪拜的地方,而那個地方擺放著七口棺木。
“這幾個就是遭到襲擊的棺木,先生您看看。”
“叫人把棺蓋打開吧。”話音剛落,我再提醒道,“記住,沒有結過婚的男人不能碰棺材。”
村長是懂得這些的,沒有回答,而是點了點頭。
民間傳說,無論年紀,隻要是未婚男,皆不可觸碰這些逝者的東西。
男屬於陽,女屬於陰。
未婚男皆是童子身,一旦觸碰這些東西,對棺木裏的逝者是很不好的。
緊接著,叫了好幾個大漢,看起來就是打架的好手。
當時我還鬱悶,這麼一個千年漁獵村,居然可以養出這麼年輕力壯,人高馬大的人。
看來村子裏的風水真是好。
我們仨沒有盲目地查看,而是三個人順著順序,圍著棺木仔仔細細地觀察。
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然而其中有一個屍體的抓痕,倒是引起楚嫻的特別注意。
楚嫻一直呆在那個棺材旁邊,目光一直盯著,臉上卻看不出任何意思來。
我走過去詢問道。
“發現什麼?”
楚嫻指著對方胸口前的抓痕,說道。
“這抓痕不像是水猴子的傑作。”
我頓時很驚訝,她這話可是不得了。
“你怎麼分辨的?”
“你看啊,六個屍體,身上的抓痕都是略淺,卻能入皮脂下,劃出血痕,但不多。
而這一個不一樣,更像是爪子直接紮進去,然後再補了抓痕的感覺。
看起來就像是人為,刻意抓上去一般。”
聽到這話我很是鬱悶,轉頭看向喬仁山。
他什麼也沒回答,也是點了點頭,表示肯定剛才楚嫻的疑問。
“難道有人故意以水猴子的情況,來殺人?”
“不能確定,這隻是我的猜測,所有的都一樣,唯獨這個不一樣,很難讓人不浮想聯翩。”
楚嫻說道。
“去詢問村長看看事情經過吧。”
接著,看完棺材裏的七具屍體,那幾個大漢又很輕鬆地把棺蓋給恢複原狀。
“先生們看得如何?是水猴子嗎?”
我們沒有及時回答,而是先轉移陣地。
“村長,咱們借一步說話。”
“行。”
就這樣,我們又走回村長的房子裏,這回倒是把這件事敞開了談。
以及楚嫻的疑問,全都詳細地說明,沒有任何落下。
“許家兩父子出門采買,就遇上這些個東西。另外幾個都是在同一艘船上,徹夜未歸,是村子裏的人去找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