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一滴濃香的鮮血滴落在血池麵,泛起百迭漪淪,這是由白銅打造而成的浴缸,通體看去像是一尊皇座,背靠是高聳的尖頂錐麵,在背靠錐麵兩旁紋有兩張充滿古典氣息的人類側臉,順著側臉向下看兩條泛著鋒利逆鱗的白銅蛇身,極其富有層次感的鱗片栩栩如生,連最細微的紋理也清晰可見,浴缸的構造與蜿蜒的蛇身完美融合,在浴缸尾部有兩條吐信互視的蛇頭像,醉人的燭光倒映在冰冷的蛇頭銅像,令其充滿朦朧的氣息。
血池內躺著一個通體赤裸的女人,一頭酒紅的波浪長發披散在肩部,女人頭頂帶著五棱的瑰麗皇冠,秘銀質地的皇冠完美貼合在女人的頭部,皇冠前方紅寶石透出妖冶的血光,女人擁有一張妖媚的臉,栗色細長的眉下是一雙勾人心魄的豔紅雙瞳,雙瞳內含有細密的暗紅紋理,即使沒有再多動作,她也能輕易將最忠實男人的魂魄勾走,狐媚的雙眼周邊塗抹著淡淡的緋紅,精致的小瓊鼻下是血紅的嘴唇,妖媚弧度的嘴角勾勒出令人心神蕩漾的魅惑。
通體雪白修長的胴體浸泡在血池之中,露出池麵的唯有散發出乳白光暈的傲人胸脯和勾勒出性感弧度的完美雙膝,酒紅色長發落在胸前,遮蔽住了令人浮想聯翩的尖端,一隻塗滿朱紅色的指甲被她咬在嘴裏,浴缸畔的玫瑰花瓣飄落在血池內,浮在血池之上。
女人用兩根纖細的手指撩起一片玫瑰花瓣放在鼻尖,輕嗅片刻後,她自言自語道:“愛麗絲這個笨蛋怎麼暴露了呢,難道她失身了?”
想到這裏,血池內的女人雙眼迸射出刺眼紅光,“咦,到底是誰上了我驕傲至極的妹妹呢,連她都願意躺在那個男人的胯下,怎麼辦,我突然有興趣了!上過妹妹的男人,一定很有意思呢。”
血池內的女人捂著臉嬌羞搖頭道。
“不行!我現在就要見見他。”
女人忽然從血池內漂浮出來,她赤裸的身軀幹燥,沒有沾上一滴液體,很快便有脖子上套有項圈的火爆女仆上前來,她跪在女人麵前雙手遞上一套用料極其稀少的暗色係的衣甲。
女人攤開手腳,那套衣甲便悉數套在了女人的身上,高跟鋒利的密花紋長靴一直包裹大腿中部,在腳踝和膝蓋下各有固定用的厚皮項箍套牢,透過大腿外側的交叉細帶可以看見雪白的嫩肉,包裹下身的是一條靚麗的細小皮甲,皮甲僅僅能夠包裹著重要部位,於是從臀部到大腿中部的部分著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之中,上身是一件稀薄的硬皮衣甲,衣甲的中央位置大空,唯有兩個倒鉤條狀裝飾,傲人的胸部中央畢露無疑,脖子處是外翻的皮質立領,立領的交叉處鑲著一顆耀眼的黑鑽。
女人套上一直包裹到手臂的手甲,她望著麵前的一根棍質散鞭,鮮豔的嘴唇嘟了嘟,說今天不要它了。
火爆女仆點頭,她彎下曲線完美的細腰,跪趴在女人麵前,女人轉身,坐在在女仆纖細腰背上,她單手打了一個響指。
血池忽然一陣晃動,血液翻滾而上,形成了一張光潔的血晶壁,女人向血晶壁吹了一口氣,上麵的內容忽然急速變化,待到血色散盡,內容即將呈現的時候,晶壁卻忽然從中間破裂,繼而碎成一片片砸在下方的玫瑰花叢中。
女人望著前方,臉上若有所思。
熾日高懸,光線大好,高聳的次能大廈將反射的集光照耀到荒野上,形成大片亮區,細小的沙粒和碎石都無所遁形。
黎明大街上此刻人頭湧動,大街的兩邊站滿了觀看的人,而街道中央卻是一路暢通,一條深紅的地毯從黎明大街頭一直鋪到了尾部。
此時,一輛豪華的私家車在黎明大街停了下來,鋥亮的車門從外麵拉開,一隻黑亮鑲花邊的名鞋踩在地毯上,出來的是一個麵目中正的中年男人,他身穿整潔得體的緊身襯衣,下身是筆直的西褲,在他的身邊跟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英俊瀟灑與男人有幾分相像,而女的則美麗性感,像是秘書摸樣。
在這些人前麵站著的一個身穿燕尾服的老人,他蒼老的臉上有些斑駁,像是被毒液腐蝕過一般,很是恐怖,他低著身子向中年男人低聲說些什麼,而此時,一身西裝的哈爾家族族長,倫農麵帶笑容的迎接著這幾人。
倫農來到中年男人麵前笑容滿麵道:“納蘭先生願意來我們這些窮苦地方,實在是受寵若驚啊,倫農無可招待,唯有帶您走一走這曙光最繁華的街道,曙光位麵有句老話叫‘到過了黎明大街,才算真正見識過了曙光’,我這不就帶您來了解了解曙光的文化。”
姓納蘭的男人點頭,他略有好奇說:“這裏既然是你們最繁華的街道,你怎麼能用來接待我們呢,我的意思是,你已經成為曙光位麵的掌權人物了?”倫農搖搖頭,說:“早呢,現在說這些都還早,我們哈爾家族想要真正掌權,還得由您來支撐,而我隻不過是用了些次能礦做交易,嗬嗬,不多說了,我們何不現在就走一走這黎明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