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謝小榮練習更加勤奮刻苦,一天八個時辰都在練武,大哥連壓箱底的劍術都教給他了,還說過幾天要給貴客展示他的訓練成果。這小子武術越發精進,人也消瘦了許多。
沒過多久,貴客如期而至。
她老老實實的跟大哥身後,在後門好奇的張望,搞這麼隆重和神秘?
一輛藏藍色馬車悄無聲息的駛入川府。
到了院子裏,馬車簾才緩緩拉開,一名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從馬車中下來。他穿著純白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神儀明秀,朗目疏眉,形容他毫不過分,在身後還跟著一男子正是文曲星北豐,能讓文曲星在身邊伺候,想必這位貴客是宮裏來的。
“宮裏這個年紀的皇子,也就兩位,武藝超群的大皇子和滿腹經綸的二皇子,看這瀟灑文雅的樣子,一定是二皇子殿下悅陽了,實乃真正的貴客。”荷葉在她旁邊小聲解釋。
悅陽一下馬車就看見她了。
她穿著一件淡黃色的襦裙,裙子有些大,更襯的她嬌小可愛,正探究的盯著他看,玉貌花容,天生麗質,烏黑的頭發綰成一個髻,在風中飄揚著,很是嬌俏。
想必這就是老頑童家的小女兒了川笙了,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是他的表妹呢。
“吾家有女初長成啊。小笙,上次見你時你才五歲呢。”二皇子雍容閑雅,聲音則是透著鄰家大哥的親切勁兒。
川笙在大哥瘋狂眼色下硬著頭皮招呼道:“悅陽哥哥”。
“叫什麼哥哥,叫二皇子。”大哥難得嚴肅,嘴角抽搐了一下。
“無礙的,本來就是哥哥。”他卻不介意,笑了起來,那眉眼間也泛起柔和的漣漪,論親戚關係,川福老爺和當今天子一脈同生,一同長大,而底下的這些堂兄堂妹卻是尊卑有別,彼此生疏的很,隻是在遊學期間偶然與川東相逢,相談甚歡,交情才格外深厚些。
“除卻君身三重雪,天下誰人配白衣呐~“”黃啟遠《聽雪樓詩箋》中的《白衣勝雪》這句詞突然出現在川笙腦海裏,少女藏在心裏的花癡雷達啟動,不由自發的誇讚起來。
“好詩,好詩,小笙真是才貌雙全呐~”一襲白衣的少年露出驚喜的眼神,川東則對她的公然調戲感到無語,背著二皇子給了她一記白眼。
不一會兒,川東與悅陽就去書房裏談話了,北豐打趣道:“川笙小姐,有才呐,二皇子也敢調戲。”
“誰能想到,上次考試搜腸刮肚,掏光所有文化,見到美男子卻立刻文若泉湧了,讓北豐兄笑話了。”她狡黠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
北風頓了頓,沒接話,過了一會兒兩人又說起棲院的修建和設計來,北風說以後自己的宅子也請幫川笙規劃一番,二人談笑風生。
過了半晌,兩位公子從書房裏出來。大哥叫謝小榮拿劍操練,給二皇子表演最近學習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