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笙在家休息了數日後才開始準備重新活動。
身體上的傷害並沒有什麼,那一晚睡到第二天晌午時刻,就感到身體恢複了,大夫說隻是些短暫麻痹神經的西域藥物而已,對身體並無影響。
隻是精神上需要緩幾天,畢竟在國泰民安的現代社會,她從來沒有看見過殺戮和屍體,那天卻近距離的看見他們搏殺,看見幾名屍體倒在自己麵前,做夢的時候夢魘了幾次,她重複看到屍體倒下,看到王將軍的傷口裏源源不斷的流出血液,湧向她,好幾個晚上她睡不著,就在家裏數錢玩,心情才會好一點,很離譜,但對普通人來說金錢是萬事萬物最好的解藥。
“王將軍好些了麼?”川笙從噩夢中驚醒後喝了荷葉準備的安神湯,情緒穩定後說。
“好些了,二少爺去看過了,隻需要多加療養了。”荷葉有些難過,她總覺得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才讓小姐遭了罪,她背著沉重的包袱,整個人也消瘦了不少,一張圓圓的臉蛋都要成為瓜子臉了。
“小姐,對不起。”荷葉徑直下跪。“是我沒照顧好你。”
“傻丫頭,跟你有什麼關係。”川笙將跪在地上的荷葉扶起來,地上冰涼極了:“如果人家存心害我,你在也沒用,你又不會功夫。”
“一切都是注定。”川笙歎了口氣,這幾日悶得慌,幹脆去看看王將軍吧。
走出王府,秋日陽光和煦的照在自己身上,暖洋洋的。“最近生意如何?”川笙問荷葉。
“好著呢,棲院被一位客人長包了半年,最近不用操心了,百植坊也好著呢”,兩位管家實在給力,管理的井井有條,生意並未受到任何影響。”荷葉臉上笑眯眯的。
“你跟石頭的婚事呢?”川笙想起來這件事。
“下個月初五辦,到時候小姐會來看我麼?”荷葉可憐巴巴的央求。
“當然了,你要從我王府出嫁,我一定陪你。”川笙對荷葉的心態,就像一個大姐姐對小妹妹般疼惜。
“不方便吧,我就省掉這個儀式吧。”畢竟自己也不是府裏的主子,哪有從王府出嫁的道理,荷葉惶恐至極。
“你是我的妹妹,當然可以從王府出嫁。”川笙想好了,等荷葉出嫁了,自己就認她當妹妹,有了有實力的娘家就是底氣。
“小姐……我何德何能。”荷葉的聲音又開始顫抖了,這個小丫頭怎麼那麼愛哭啊。
“哭就別嫁了。”川笙逗她:“相識一場也算緣分,以後你不想跟我有緣分了嗎?”
“想!不哭!我不哭!”荷葉大聲的回答,引得路上的行人側目觀看,川笙連忙拉著她快步往前。
說話間就到了王將軍府上。
王將軍府地段不算太好,府邸看著也平平無奇,和尋常的富戶相比並不氣派,煙灰色的屋簷下是紅棕色的木門,上麵僅僅懸掛著一個金獅銅把手,兩人上前敲門,一個小廝通傳後,兩個40歲左右的一男一女前來迎接,正是王將軍的父母。
“笙笙,好久沒來家了呀。”王夫人身穿藏綠色衣裙,頭上僅僅簪著一枚成色普通的珍珠,眉眼中盡是笑意,而旁邊站著的王老爺也是笑臉相迎。
原主川笙在追求王將軍的時候用了擒賊先擒王的套路,想拿下王將軍,先得拿下他的父母,和王將軍雖然不熟,但是和這對和顏悅色的父母親可熟悉的很,他們蠻喜歡川笙的。
“王夫人王老爺,王將軍怎麼樣了,我來看他。”川笙看荷葉熟門熟路的樣子,就知道過去沒少往這裏跑。
“好多了,走,我帶你去後院。”王老爺立刻上前引路。
走進圍牆的大門,是五間紅磚青瓦的住房,兩邊各兩間,中間是過道,穿過過道,一個豁然開朗寬敞的後院立刻展開在她們麵前,院子裏還有些兵器和大刀之類的,想來王將軍正是在這裏練習,此刻王將軍由下人攙扶著,正躺在院子的老爺椅上曬太陽。
“王將軍,好些了嗎?”川笙看他愜意的很,一點都不像剛剛被人捅過的樣子。
“你怎麼來了,我……”王將軍聽見她的聲音頓時慌張起來,手忙腳亂的示意下人讓他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