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任命後的第二天,拜別了關平,這個新鮮出爐的軍司馬便和張飛去了軍營。經過地震和戰亂後,號稱天下爐鼎的荊州人口也是大減,從原來的300多萬減至200來萬。目前除了鎮守各個郡的郡國兵、屯田兵以外,一線部隊也就七八萬人。分別由關羽張飛諸葛亮三人帶領。
因為荊州也剛剛平定下來,大多數都還是新軍,張飛索性讓關純帶領幾百的新軍,”多謝三將軍”,關純知道這是照顧自己,自己不僅年輕,而且白白淨淨,慈眉善目,就算是呲牙咧嘴也不會有人害怕。這也讓關純省了不少心。開玩笑!要是帶那些老兵柚子,估計會被氣得吐血,別提有多麻煩了。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裏關純就和張飛一起練兵,也讓關純過了一把教官的癮。練兵和現代的軍訓到是有點相似,先是由教官訓練基本動作,然後集體訓練隊列。經過大學軍訓的關純對於這方麵到是手到擒來,看著關純對這練兵還挺犀利,張飛也不由得嘖嘖稱讚幾句。
張飛是練兵的大家,自然不是隻會打架的莽夫,他練兵有自己的方法體係。即便自己是教官,卻也得和大軍一起操練,拳腳兵器一樣不落。但是訓著訓著,關純就品出許多問題來了。部隊的靈活性太差,每次集合都是手忙腳亂的,集合結陣半天都搞不好。放在後世關純原來那個時代,他們軍訓的時候隻要吹一聲口哨,全部都能迅速集結,跟原來的大學生比,現在張飛手下的士兵簡直就成了烏合之眾,當然要是令這兩夥人火並那又是另一回事。
關純把這個問題向上反映給了張飛,“三將軍若是如此訓練,一旦主將有個閃失,那可就潰不成軍了啊!”,張飛也略有所思,想到確實以前很多戰鬥都是把敵軍主將一斬殺,基本上也就贏了,剩下的也就是追殺抓俘虜的事兒,“那坦之有什麼辦法嗎?”張飛惱了撓後腦勺,也是不得其法,於是問關純道。
微微想了一下,關純就把他前世軍訓那一套給張飛說了,“這能行嗎?”張飛對這個辦法也是頗為質疑,畢竟突然改變訓練方式軍隊還是有些不適應的,沒實踐過的東西始終不能令人相信。“請三將軍容在下先在本部試之。”張飛自是答應不提。
經過幾天的訓練,士兵們的協調性也更為靈活,看得關純一陣欣喜,然而這時,張飛給他帶來個一重磅消息,“坦之,就是你向俺說的那個問題我給大哥和軍師他們也說了下,兩個軍師和大哥都是沒轍,俺說你小子有辦法,所以明天大哥和諸葛軍師會過來看看,你小子到時候好好表現一番,給俺長長臉?”“三將軍放心,在下自當盡力!”,關純也不由苦笑道:做人想低調點都這麼難,想不出風頭都不行。
這天關純倒也沒有倉促,和往常一樣,也沒有刻意要求部下表現得嗷嗷叫的樣子,甚至連這事都沒給下麵說。關純前世最痛恨的就是麵子工程,騙人騙己,就像上學的時候一樣,每次有什麼領導來學校視察,就搞大掃除、文明學風什麼的,領導一走又是一個樣。更何況諸葛亮和劉備這兩個哪個不是人精,要是真的搞什麼麵子工程肯定也會被認為是什麼沽名釣譽之輩,估計關純這輩子也別想出人頭地了,曆史證明關純當時的選擇是對的。
關純親點了人馬,然後有序不亂的展開了日常的訓練。自己陪著他們做了一些預備動作,跑了二十圈,然後集合整訓了一下,便開始化整為零分開訓練。
正練間,張飛領著劉備、諸葛亮兩人騎馬正往關純處而來,談笑間三個大佬已經來到了關純的校場。三人走到校場的一角,見部隊就這麼七零八落的練著,見著眼前的場景,張飛瞠目結舌的對關純問道:坦之,你這是哪門子練兵之法,簡直連烏合之眾都不如!”語氣中帶著幾分惱怒,而旁邊的亮哥雖然沒說什麼臉上卻了明顯的不悅,估計要不是看著張飛的麵子,這非得把關純拉下去正法了不可。
關純望了望正在訓練的手下也有不由好笑,這些大頭兵一推一推亂糟糟的,還真有點像聚眾賭博的樣子。
劉備此時瞧了,隻覺得吵吵鬧鬧,雜亂無章毫無規矩可言,急聲道:“胡鬧,簡直是胡鬧,坦之你這般練法豈不是要在戰場上讓士兵枉送性命嗎?”
關純尷尬一笑道:“主公息怒,末將如此訓練便是讓士兵們默契配合做到令行禁止。”
諸葛亮搖了搖手中羽扇,語氣頗有嘲諷之意,“坦之這般練法,部隊如同散沙,試問,如何令行禁止,又如何配合作戰呢?”
關純聽之一笑,饒是諸葛亮被稱為千古智慧的化身,其能近妖,但終究脫離不了時代的限製,盡管他再三國演義中吃咋風雲,但在曆史上多半還是以一個政治家來品論。“主公、軍師、三將軍,請容小將演示之!”
關純登上點將台,拔出腰間寶劍,喝道:“全軍集合!”。聽到關純的號令,他手下的屯將指揮著都伯,都伯指揮著什長,什長指揮著伍長,伍長指揮著士兵,場上的幾百名士兵縱橫交錯間各自行動。老劉開始還看得直皺眉頭,不過片刻之後,卻看得目瞪口呆,旁邊的張飛和諸葛也是滿臉震驚。那幾百士兵不到半分鍾的時間裏便集合完畢,而且絲毫沒有混亂的痕跡,老劉心中大驚:“這集合怎得如此迅捷。”之後,關純又下了幾個結陣,變陣的號令,那些士兵也是反應極為迅速,見此,三人都是喜笑顏開,老劉道“坦之真將才也!竟能在短短幾天之內練出如此精銳之士。”關純連稱不敢當。張飛和諸葛也是對關純大加稱讚,關純亦是謙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