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誌澤聽完我的來意後,特別抱歉的跟我說:“莫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怪我跟張叔沒說清楚。呂明安購火車票的信自己是一星期前的事情。我表姐昨天跟我提了一下,這樣吧,以後我讓她幫忙時刻盯著,這樣就能掌握他最新的動向。”
“謝謝你。”我雖然很失望,但人家也是一片好心。本來還想問問有沒有返程信息,但尋思著呂明安肯定是臨時起意用了自己的身份證,否則也不會這麼久了才這麼一條信息。
呆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結住宿費時,溫如夏死活不肯收。推來推去,她就急了:“莫鬱青,你還當不當我是朋友了,別再矯情了。下回我們電話聯係就好,有任何消息我打電話給你,省得你這樣來回跑。”
“那你麻煩你了。”我掏出了手機問她號碼,之前有她的號碼,時間一長就被我刪除了。
這回折騰過後,胡誌澤那邊再也沒有傳來關於呂明安的信息了,溫如夏那邊也沒有消息。我去了醫院,跟芯芯配完型後住了一段時間的醫院。章韻齡沒再來找我,聽張其勳說,張岱在上海的狀況好了許多,她趕著去照顧女兒了。
我出院那天,去病房看了芯芯,彼時她還十分虛弱,說話都困難,我朝她握了握拳示意她加油。她比了個V手勢,努力的衝我笑了笑。
我沒再去過醫院看她,也不再接我那親生父親的電話。
日子在焦慮與平靜中一天又一天,F城的秋天到來時,呂明安和兒子離家已經半年了。我漸漸的就把自己活成了行屍走肉,除了人是活著的,靈魂已經死得差不多了。
章韻齡來找了我許多次,我至始至終的冷漠相對。有一回她小區樓下攔住我哭著說:“丫丫,我知道我造了太多的孽,我要怎麼贖罪你才能原諒我。”
我繞著彎從她身邊走過,我沒有這樣的母親。如果不是她,我不會夫離子散,家不複家。
呂明安離開的第七個月時,張其勳又給我打來了電話。
“青青,黃老板那邊來電話,說收到了呂明安還回來的欠款。他讓你去一趟,我過來接你吧。”
“行!”我抓著手機就匆匆下了樓。
黃老板等在辦公室裏,見了我跟張其勳,他招呼著我們進了會客室。
“莫小姐,你是一個講誠信的人,我老黃也是。昨天下午,我們公司收到了呂明安轉來的款項,金額就是他欠的那筆錢,然後他給我打了個電話確認了收款信息。他掛得匆忙,我都沒來得及跟他說你已經還錢了。”黃老板看著我,“說實話,我真沒想到他還記得這筆錢。雖然在此前他跟我承諾過一年之內一定結清款,不是我不相信他,他那一走……,唉,這錢我這兩天讓會計打給你,你把賬號留下來。”
“呂明安給你打了電話,你存著電話號碼嗎?還有他的轉款賬號,你能不能給我?”我急切的說。
“可以。”黃老板拿過一旁的手機翻了起來,給了我電話後,他又讓秘書把呂明安轉賬的賬戶信息給了我。
“我立刻給誌澤打電話。”張其勳拿出手機拔下了號碼,簡短的交談後,他說:“青青,我們現在過去一趟吧。”
我拔著呂明安那電話卻提示不在服務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