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思逸看向浴室,已經差不多十分鍾,吹風機還在嗚嗚嗚。
桑思逸走到浴室門口,輕輕叩響浴室的門。
吹風機在響,無人應答。
猶豫幾秒,還是推開了浴室大門。
吹風機放在洗手台麵上,台上的鮮花被吹得七零八落,小兔子坐在馬桶蓋上,垂著腦袋睡得正香。
男人失笑,伸手輕輕撫上林醞頭頂。
頭髮還有些濕潤,他拿過在一旁抗議的吹風機,調到保護發絲的溫度,輕輕給他吹幹。
小兔子哼了一聲,居然在夢裏還能配合著吹頭髮,隨著桑思逸的手指,輕輕轉換角度。
怎麽這麽可愛?
男人嘴角剛綻出個笑容來,就見小兔子搖搖晃晃坐直了些。
似乎是覺得轉來轉去累了,眼睛也不睜開,張開雙手向前一撲,環住了桑思逸的腰。
把臉貼在溫暖腹肌上,卻對硌著下巴的皮帶不滿意,雙手用力把人往下拉了點,把臉埋在男人的胸腹之間。
桑思逸剛露出的笑容僵在嘴角,手指都有些發僵,堅持著給他吹完頭髮,竟然憋出一身的細汗。
偏偏小兔子還不滿足,嘴裏咕咕叨叨地,拿臉頰東蹭西蹭。
好不容易把人抱上了床,看他笑眯眯地裹進被子裏,男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下次不能給他喝酒了,這經歷,太恐怖。
但是,喝了酒的小兔子那麽誘人,又忍不住計劃,什麽時候再來一回。
於是,那天的涼水澡,就洗得特別久……
感謝戰鬥民族,喝伏特加喝醉的小兔子,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絲毫沒有宿醉的感覺。
醒來的時候桑思逸不在,林醞抱著被子靠在床頭,回想昨晚的事。
找到了寶石獵人,但是個實習沒轉正的。
找到了掮客大佬,但人家不怎麽理睬自己。
林醞再使勁想想,昨晚回來以後,好像跟思逸哥抱怨來著,他說什麽?
林醞一下子站了起來。
他說會去找大佬!
大佬大佬大佬,那可是個殺過人、滅過幫派,做起事來嚇死人的大佬!
思逸哥去找他了?會不會出事?
在跳下床瘋狂洗漱的一分鍾裏,林醞已經從談判想到了綁架,從毒打想到了用槍指著頭的畫麵。
正忙著穿衣服,門鎖嘀地一響,房門開了。
林醞倒抽一口涼氣,愣在當場。
是大佬派殺手來了嗎?
從晨間健身房回來的桑思逸,一進門,便看見林醞一臉驚恐。
他立刻反手關上門,大步向房間內走去。
大門碰撞門框,發出“砰”的一響,男人已經快步上前,一把把小兔子摟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