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招惹,他在村裏也還算低調,平日裏東流西竄地做做零工,幹過一段時間沙石買賣,哪裏有修路、蓋房了就去蹭一蹭,人家看著他害怕,也會讓他賺點錢。

後來,聽說去了附近大城市裏打工,建築工地的活,據說很賺錢,日子就一天一天好了起來。

有了錢,自然沒人嫌棄長相,不久後,張勇就娶了媳婦生了娃,不過,依然時不時會離家一段時間,說是承包了工程。

說起來,也算勵誌典範,村民們都十分羨慕。但羨慕歸羨慕,倒也無人能複製他的致富之路。

張小閑做事很周密,他去了當地的戶籍係統,用了些手段,查到了張勇的戶籍遷移情況,再倒著查回去,卻沒查出任何與陳慶延有關的情況來。

他有點不甘心,又去細細篩了一遍張勇的社會關係,這才發現,張勇有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表兄,正在桑氏下屬的某家企業任職。

再查下去就勢如破竹,張勇的表兄,和陳慶延是高中同學,而所謂的任職,隻是在倉庫做做保安,一個月上不了幾天班,拿的錢卻不少。

而張勇本人,張小閑跑遍了周邊的工地,根本沒人知道他這個人,他的出入境記錄卻多得不可思議。

“這個人一定有問題!”阿龍皺著眉,“要麽這兄弟倆都被陳慶延養了起來,要麽就是拿住了陳慶延的什麽把柄。您有他倆的照片麽?我先認一認。”

桑思逸把照片發給了阿龍。

“目前,張勇的表哥我們已經控製起來了,但張勇行蹤不定,還沒有找到,他和陳慶延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能替陳慶延殺一次人,難保不會再替他做第二次,你看好,重點防範他。”

阿龍點頭:“老大放心,就是……老板娘要是問起來,我怎麽說?”

談起林醞,桑思逸皺著的眉頭舒展了不少,目光也柔和了起來:“不用跟他多說,隻說因為他在網上出名了,怕有私生粉,你就跟著他做個助理,反正寶石行業你也熟,平時陪他說說話也好。”

交代完了阿龍,桑思逸回到臥室。

小兔子早就睡熟了,這會兒乖乖地裹在被子裏,臉上還帶著笑。

桑思逸上床鑽進被子,剛躺下,身邊的青年立刻感應到了一般,翻了個身,把自己塞進了他懷中。

小臉枕在他的肩窩裏,清淺的呼吸如同羽毛般,就在他耳邊輕輕地撓,被子裏滿是清甜的柑橘香氣。

桑思逸伸出手臂把人抱緊,低頭吻上青年的額頭。

第二天阿龍便上了崗,陪著林醞每日去金玉坊、君逸或者思韻。

一開始,林醞很不習慣,阿龍倒是很知趣,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卻從未離開林醞兩步之外。

過了幾天,林醞慢慢發現,有個助理還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