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融為一體般相擁,含著微笑睡去,約在夢裏相會,又在醒來時親吻。
此刻的林醞,身上的黏膩已被洗淨,換上了幹爽的睡衣,窩在桑思逸懷裏:“思逸哥,我們做的已經夠多了,如果命運要來便來吧。”
他伸手拉過男人來接吻:“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我。我也會按照你之前的預案做事,放心吧。”
九月十一日,桑思逸一早有個會議要先出門,洗漱完畢回到臥室,林醞迷迷糊糊地醒過來,躺在床上伸出雙手。
桑思逸放下準備係上的領帶,俯身去親他的臉頰。
被雙臂抱住了脖子,又去吻他的嘴唇。
林醞的腳卻不安分起來,偷偷從被子裏伸出來,踏上了男人的領地。
“一大早就招我?”桑思逸低低地笑,“我不介意在吃早餐之前先來點開胃小菜。”
林醞睜了眼,高傲地眯了一下,腳下卻用了些力。
男人的手揉了上來,林醞哼了一聲,卻直接把自己送到了男人手上。
糾纏。
等終於可以出門,桑思逸的襯衫皺了,隻好脫下來換一件,林醞慵懶地裹在被子裏,哼哼唧唧地撒嬌,要晚上繼續。
開會已經要晚了,原本打算提前一小時去,現在能準點開已經算不錯,桑思逸好笑地再次走到床邊,把人抱起來親了幾下,急匆匆地出了門。
林醞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坐起身來歎了口氣。
章老和馬大師也來參加了藝術節,林醞自然是全程接待,今天他們就要回去了,約好了去普裏海灘看一看,就送他們去機場。
但是,更重要的是,他有預感,就是這幾天了。
上輩子的綁架發生在九月底他快要過生日的時候,本打算過完生日就飛國外領證的。
這輩子,結婚證早就領了,新郎也換了人,整個人生軌跡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麽,綁架的時間和之前不一樣,也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臨出門的時候,有電話打過來,是物業的小李。
“不好意思啊林少爺,我剛才打掃收發室的時候才發現,有您的一個包裹,大概是同事不小心,掉在了貨架的夾縫裏,都已經寄到一個月了,一直沒有拿給您。實在是對不起……”
“包裹?”林醞回憶了一下,最近他也沒有網購什麽啊?
而且一般來說,他的包裹都會寄到金玉坊,怎麽會寄到家裏來?
小李已經把包裹送了過來。
小小的一個,被各種快遞轉運單貼得花裏胡哨,發件人居然是裏昂。
他這才想起來,在智利的時候,裏昂發消息跟他說過,好像是思逸哥落在療養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