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畫花呢,話真多!”

林醞下床,撿起掉在地上的小刀,試圖把自己手腕上的綁帶割開。

“咳,咳咳,”白彥終於一口氣緩了過來,“你逃不掉的,外麵還有人……”

剛才白彥撞在門上的聲音很響,林醞也知道不能耽擱,忍著疼割開了手腕上的綁帶,一把把白彥拉了起來。

刀刃橫在白彥的脖子上,他滿不在乎地說:“沒關係,我可以拿你當人質。”

門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音,白彥被林醞勒著脖子,有些喘不過氣來:“那些綁匪才不會聽你的。”

“不聽我的難道聽你的?”林醞看著門上小窗上光影閃動,“我比你有錢多了,看在錢的份上也該聽我的呀。再說了,他們要是看到你這個樣子,趕緊掉頭就跑才是上策吧。”

正說著風涼話,小屋的門猛地被踹開,一群大漢出現在門前。

兩人都緊張起來,林醞把白彥又勒了勒。

“哎喲!”跑在最前麵的大漢一頭亂發,看起來十分凶狠,見狀刹住了腳步。

“救命,快來救我!”察覺到林醞的手勁鬆了鬆,以為是他怕了,白彥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聲音太大,還有點破音,林醞嫌棄地把頭扭向一邊。

“這個……老板娘,”馬裏奧搔了搔自己亂七八糟的頭髮,“您這是,嗯,練手?要不,還是我們來……”

林醞把白彥往前一推,馬裏奧立刻把人抓住,手上暗暗用力,把白彥捏得直叫:“你幹什麽?你們是什麽人?我要自首,我要去警局。”

“他要去就去,別吵到小醞。”人群外圍,低沉的男聲響起。

大漢們立刻安靜了下來,迅速把白彥帶了出去。

林醞在聽到聲音的時候已經笑了起來,這會兒跳起來就往門外衝。

“思逸哥——”他撲進桑思逸懷裏,“你來啦!”

“嗯,”桑思逸把林醞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心疼地捧著他的手腕,“怎麽弄成這樣?”

手腕上一圈紅痕,腕骨旁邊還磨破了一點,滲出血絲來。

“沒事,”林醞自己揉了揉,“就是剛才著急著割開,用力大了點……”

“別揉,”桑思逸抓住他的手,防止他再揉到傷口上,“我們出去上藥。”

男人的表情一直很緊繃,林醞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思逸哥,我沒事,真的沒事。”

他晃了晃手腕:“也別麻煩了,等會兒可以順便把追蹤器取出來。”

桑思逸抬起他的手臂,看向肘彎,潤白的皮膚上,一道細小的粉色疤痕特別刺眼。

那是一枚植入式的信號發射器,今天能夠這麽快找到林醞,這枚發射器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