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東北大男孩(1 / 2)

故事發生在70年代祖國東北的一個小山村,村子背靠青山,一條小河從村前不遠處流過,風景優美,民風淳樸。村子裏有位小夥子,為人誠實,頭腦靈活,經常幫助鄉親們解決一些小問題,所以積攢了一些威望。小夥子姓李,家裏排行老四,人們都叫他李老四,時間久了,人們把李子去掉,就叫他老四。老四小的時候還是建國前夕。他家是村裏的地主。

雖說他家是地主,但是他爹和其他地主不一樣。他爹樂善好施,經常救濟和幫助村裏村外的鄉親們!

在1948年的時候,他爹聽到了一些平均地權相關政策的風聲。於是乎,自己主動就把自家的幾千畝土地給鄉親們分了,把好多地契和欠條都當著父老鄉親的麵給一把火燒了。

據說當時把村民們感動得聲淚俱下,一直到建國多年後,十裏八鄉提到小村李家也都豎起大拇指來。因為老四家是當地大戶人家,所以老四的母親早年跟隨當時富貴人家的潮流。 吸食福壽膏,也就是鴉片,所以老四一下生身體素質就不怎麼好,不能幹重活。村裏人一直感激李家人,再加上老四為人較好,那時候還在搞大集體,村裏的幹部們不讓他幹累活,秋冬讓他做森林巡防員,春夏兩季看管菜園子, 反正是挺清閑。

那是1972年冬天,那一年冬天特別冷,大雪覆蓋了整片大地。老四沒事背著火銃在森林裏轉悠,主要是防著別人偷著砍樹。那個年代集體經濟,本來大夥砍樹也沒用,可是東北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就有人偷著砍樹當柴燒,所以才有了森林巡防員的崗位。老四在山上轉了一圈後,也感覺到了冷得不行,正準備往回走啊。

忽然聽到遠處林子深處傳來斷斷續續的呼救聲,老四嘟囔了一句,草,咋個意思?迅速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大概跑了1000來米。放眼望去,在遠處的山坡下,一頭狼正在撕咬一位老人,老人一邊反抗一邊撕喊,身上穿的翻毛皮襖都被狼爪子撕爛了,老人手刨腳蹬,勉強沒被狼秒殺。老四見狀,馬上拿槍瞄了一下,可是距離太遠,超出了火銃的射程,隻好大喊,媽了個巴子的畜生,老子崩了你,大喊第一是給自己壯膽,第二是如果能把狼嚇跑,那就更好了。

可是也許是連天大雪,狼餓得不行了,根本就沒在乎老四的吼叫聲,繼續撕咬老人,這也激起了四爺的怒火。 如猛虎下山一樣,衝到了距離狼大概100米的地方,二話不說就地臥倒,迅速把火銃架在地上,這樣射擊精準度高一些。三秒瞄準,迅速扣動扳機,隻聽特砰的一聲大響。這種火銃的缺點就是聲音和後坐力太大,老四隻覺得耳朵嗡嗡直響,可這回他根本顧不上!趕緊裝填火藥和鐵砂子,因為如果不裝填的話,上一槍沒把狼打死,狼要衝過來,不但人救不了,自己也完球了。

等火藥裝填完後,老四緩緩端著槍站起來,定睛一看,臥槽了一聲,原來一直槍法不咋地的老四,這一回竟然直接命中了狼的要害!毛茸茸的畜生直挺挺地躺在雪地上。老四顧不上去看那畜生,趕緊的來到老人身旁,老人因為穿著翻毛皮襖,所以受傷不太嚴重,不過看起來血呼淋啦的!也挺滲人,老頭,老頭,老四叫了幾聲沒反應,伸手探探鼻息,有氣!沒球事,還好遇到小爺,也是你這老家夥命不該覺阿,說著老四背起老頭,地上還有一個羊皮袋子,應該是老頭隨身帶的。 伸手拎了起來,還他媽的挺沉,也不知道啥玩意。說著把袋子和槍挎在肩上,回頭看了看那隻死狼,心道,還是先救人要緊,回頭叫兩個兄弟弄回去放,放生產隊裏的大鍋裏一頓,再放點酸菜,應該挺好吃。想著想著,口水都下來了。老四背著老頭,深一腳淺一腳往回走,估摸著走了一小時,可把老四累夠嗆,心想長這麼大也沒這麼累過。到了家門口大聲叫人,‘老妹子啊,來給四哥開門來!’話說這會老四家的老太爺也已經過世,太奶奶70多歲,因年輕時吸過大煙,身體不太好。 大哥二哥都成家搬出去住了!,家裏隻剩三哥和老四單身,還有兩個未出閣的妹子。

這時候,隨著大門吱嘎一聲響,開門的是個穿著碎花棉襖,紮著兩個小辮子,十四五歲的小丫頭。小丫頭一邊開門一邊說,咋地了?四哥!大呼小叫的,讓狼掏了咋滴?。四爺看看小丫頭,笑著說,小五咋和四哥說話呢?我倒是沒被狼給掏著,我背著的這位還真讓狼給掏了,快去叫你四姐,你倆燒點水,叫三哥過來搭把手,趕緊救人。小五一聽,趕緊走過去看了看老四後背上的老人,臉色也變了,急忙往屋裏跑去。不一會,一大家人全出來了,一個黝黑健壯的小夥子攙扶著老太太。 剛才叫小五的小丫頭,還有大一些的小姑娘都來到了門口,老四將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大夥趕緊將老頭弄到屋裏,老太太衝著黝黑的小夥子說,三阿,去隔壁把你二叔叫來吧,他當了很多年獸醫,應該會治傷,聽他說當年治好了不少抗日傷員呢。叫三的小夥答應了一聲就出去了。這個時候,兩個姑娘燒了一鍋溫水,四爺弄塊幹淨點的抹布,沾著溫水給老頭簡單清理了一下傷口,又從暖壺裏倒了點開水,又往水裏放了幾粒大青鹽。村裏老人說清鹽能解毒,所以也把老頭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