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早早地等在槐花樹下,臉上絲毫看不出勉強。
仿佛就是一個沒有脾氣,或者說是對自己的師母感恩戴德的模樣。
見到來人打招呼也笑嘻嘻的回應著。
“小王啊,這個時間點你拿個鐵鍬站在這裏幹嘛呢?”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我師母剛才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一趟,這不工具自備。”
聽到王小波的話,老教授皺了皺眉頭。
陳柏在學校的名聲一直還不錯,但是他這個夫人,圈子裏很多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典型的無利不起早或者說欺軟怕硬。
“她這是讓你來這裏挖什麼嗎?你這身子骨吃得消嗎?這老陳留校的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學生,她……”
老教授還想說什麼,王小波隻是苦澀的笑了笑。
“我身體沒關係的,而且現在我老師不是有事不在嗎?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也是應該的。”
“我師娘應該也快到了,您老放心,養了這麼多年,再不運動一下我這個骨頭呀都要鬆了。”
用開玩笑的語氣說著自己的失敗,老教授是當年的知情者,聽到王小波的話,隻覺得格外的心疼他。
可陳柏的那個夫人確實是無理取鬧的很,有多時候他們也隻能勸著陳柏多加約束罷了。
“我跟我老伴都在家,今晚我兒子也要回來,你有事你就喊我們。”
“好嘞,謝謝您。”
回家的路上,老教授控製不住的跟身邊的夫人吐槽道。
“你說老陳也不是個糊塗人啊,這怎麼那麼多年了他媳婦還是個那麼上不得台麵的東西!真是娶妻娶賢,他這媳婦在這麼下去,到時候你看著吧,老陳啊,很難再進一步了。”
老教授的夫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家這老頭子有時候說話是難聽了一點,卻是沒有什麼壞心思的。
“這麼多年都過來了,而且現在她也不住這邊,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不然到時候她夫人又要說你挑撥離間。”
“我隻是見不得她這麼踐踏別人的尊嚴,見不得她毀了那麼好的人才。”
說完停頓了好久,好似乎是想著怎麼開口,又或者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當年的事情你也是清楚的,小王多好的一個苗子啊,就因為那見識短淺的女人,就這麼毀了。”
“是啊,我記得我第一次在這個家屬院看到小王的時候,雖然樸素了一點,可人還是能看出精氣神的,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的小王就像是隻有軀殼活著一樣。”
老教授搖頭歎息。
“這都是她做的孽啊,你說要是當初我們……”
話沒說完,又或者無從說起。
而槐花樹下,王小波還是同樣的位置,不管是誰他都隻是很懂事的解釋。
“我也不知道要挖什麼東西,隻是師母讓我過來幫忙。”
“好的,到時候有什麼事情一定聯係各位。”
陳夫人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陳柏的一個同事剛走,黑著張臉,語氣嚴肅的問道。
“剛他跟你說什麼?”
王小波還是一如之前的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