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來臨,樊斌命其弟弟魔稱為監國,內閣首輔高翔為輔政大臣,司禮監掌印太監恩承掌管大內。兵部尚書熊耳、左都督袁垶相互節製,共同掌管軍權,保衛本土安全。他親率大軍二十萬殺向楚國吉爾不蘭。
二十萬大軍在吉爾不蘭紮下營帳。
這次樊斌做了充分的征伐準備工作,其實太宗早有征伐楚國的意圖,隻是沒有口實而已。這次他準備了傳統的攻城器械雲梯、砂袋、投石器,還增加了新興的紅衣大炮和拋石機。另外還有軍醫、神職人員以及具有管理經驗的行政長官。
而楚國的軍隊盡管不少,但是對於夏朝一無所知。得知夏軍殺來,謀臣提出兩個方案:一是分兵防守各要塞把夏軍拒之於門外,二是誘敵深入,聚而殲之。但吳勝最後選擇了第一個方案。
楚王把軍隊部署於吉爾不蘭一帶的東部邊境,在不自覺中為日後的災難埋下了禍根,造成兵力分散。吳勝根本弄不清夏軍要從哪個方向發起進攻,也弄不清對方攻擊力量的強弱。與之相反,夏朝謀臣卻對這個國家了解相當透徹。他們知道這個國家派係分立,各地封疆大吏各據一方,很難做到軍令、政令的暢通。
樊斌分兵兩路,一路由他本人率領,向西北進發,直撲楚京;另一路由龍虎大將軍戲毓率領,攻打詹蒂城,目標直接指向楚國留都毓榮冀。
戲毓率領大軍攻打詹蒂城。
詹蒂城分為內城和外城,城池堅固,兵精糧足。而且詹蒂城守軍拚死守衛的信心之強也是空前的。
戲毓知道強攻將會傷亡慘重,於是先在離開詹蒂城二十裏外下營,又派出一支精兵繞道而行,走馬奔襲位於詹蒂城西北的嶽艸。嶽艸是楚軍糧秣囤積之地,戲毓料定嶽艸失守,詹蒂城守軍必定軍心大亂。
詹蒂城守備葛鴻見夏軍在陣前安營,以為夏軍長途跋涉,不會馬上發起攻擊,索性放心地坐在府裏與美人調笑。酒過三巡,忽聞嶽艸起火,他急忙離開酒席和美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頂盔貫甲,來到府外。但他看到西北方向火光映天,情知增援已經是來不及了。
就在葛鴻在府外發愣時,夏軍在戲毓的指揮下,開始向詹蒂城發起猛攻。戲毓一馬當前,在接近詹蒂城時,他舉弓搭箭,霎時萬箭齊發,楚軍紛紛栽落城下。
葛鴻催馬來到城門前,守軍將士潮水般向後潰退。葛鴻試圖穩住軍心,然而隻顧逃命的楚兵根本不聽他的指揮。葛鴻又怒又悔。他沒想到夏軍放著詹蒂城不打,先攻嶽艸。他尤其想不通的,夏軍何以會對詹蒂城的地形會這麼熟悉?讓他數月的經營都付之東流,而那些設計精良的暗器,居然連小試神威的機會都沒有。
夏軍強行襲破詹蒂城,葛鴻想硬拚又力不從心,隻好帶著殘兵敗將桃之夭夭。
攻下詹蒂城,戲毓進兵勢如破竹,這很大程度是由於葛洪和四子闊羅呼之間的內耗,互相牽製。闊羅呼向父皇吳勝要求奪取葛洪的大權,遭到批評後,一怒之下,闊羅呼率領他的數萬精銳南下去投奔了南肇,至此西南一路防線至此崩潰,後來五皇子來救危,也是杯水車薪,留都毓榮冀就此成為一座孤城,長河落日下留下它長長的背影。
太宗率領的大軍沿著希爾河出發,逼近泰黑城。夏軍分成兩隊,前隊疲憊,後隊立刻接上,輪番作戰,晝夜不息。樊斌親臨前線指揮,經過數晝夜強攻,守備中箭身亡,餘者非死即降。
太宗任命武德將軍潨黑為該城總兵。自己率領大軍繼續向南進發,沿途連下三城,所向披靡,直趨圖南城下。
圖南城是西北重鎮,守城將領正是桑塔,但是他最貪生怕死,早已經望風而逃。太宗派額而多進城諭降。圖南城市名群龍無首,但自恃城高,不願投降。他們抓住額而多作為人質,揚言要殺死他們。額而多臨死不屈,從容不迫,他勸說他們你們的守城將領桑塔懦弱無能,不顧士卒的安危,像這樣的將領,你們也隻得為他賣命!你們務必要三思而後行,不可盲動。市民們猶豫不決之際,額而多趁機脫逃,僥幸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