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邊上的一個鑒定室。
“你們的衣服,好像被弄壞了,交過來檢查一下,以便後續招新”,前頭的鑒定官一臉義正言辭的說道。實則目的就是為了檢測。
這麼一來,再怎麼遲鈍的人也都會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不交也說不太過去,畢竟東西是從教會購到的,他們具有最終解釋權,總不能小嘴一張,嚷嚷什麼?我這不是從你這買的,所以不想交。咱說這罪犯自首還求個從輕,你這一說就直接被卡下來了吧。
所以隻得乖乖拱手相讓,隻求前人從輕發落。五人中三人顫顫巍巍的看著鑒定官時而舉高仰視,時而取出放大鏡在椅子上自己觀察,倒也是煞有其事的模樣。
其實沒一個發現有什麼手腳,隻是沒點動作,看上去也不像是專業人士,敲敲打打一個流程,忽悠忽悠又一個流程,要說真有什麼“技術”在裏麵,怕不是心理學的“學術”。
鑒定館也是做了五六來年了,什麼新生沒瞧著,這一身顫抖又摸手指,又理發型,就怕別人沒發現的一副模樣。就是旁邊這個人東張西望,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時而瞧瞧外麵,時而背臥椅背,雙腿一瞪一瞪的。
三人這邊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鑒定官那邊又看不出個所以然,偶爾眼神碰撞一下,孩子像額頭碰到什麼一樣迅速低下頭,鑒定官則更“專心”的瞧望著這個鬥篷,有時還裝模作樣的換換頭蓬,給人“鑒定完璧”的錯覺。不經世事的孩子自然迷裏霧裏,歪頭點頭。
好無聊啊!言歸蹬腿蹬得越來越快,隻希望趕快離開這地方,剛剛好像被抽幹了一樣,沒得休息還被拉到這裏來,真是氣得讓人吹胡子瞪眼的。
仿佛是要給這沒著落的景象來個完結,那邊有兩個人走了過來。呃,就是一邊走還一邊叨叨著個什麼。
“我再跟你說,我這個可是用黑沙,黑沙做的,你懂不懂這含金量啊!”
“你怎麼還在說這個啊,剛剛撒在教堂惹了大麻煩,現在又得在這裏和我爭這個事吧”
“我說我這不小心的,他們不也信了嗎”
“我覺得他們是不想再去回想這麼奇葩的事情。。”
“我待會就和他們要回來”
“你這還嫌自己沒有被罵夠啊”
吳道和陳日方一路走來吵吵嚷嚷,吳道一副精氣十足的樣子。
鑒定官還沒見到兩人的影子,就一激靈,一咕嚕縮到台子後麵的房間去,手上還拽著那些衣服,畢竟擺到台子上容易被懷疑。
“咦,鑒定官呢?我還有兩三件寶貝得給他看看呢”
“你就放過他吧,他一天的忙活你得占了五成以上,以上哦。。”
鑒定官在裏麵豎著耳朵聽著,聽到陳日方的話不禁淚流滿麵,狠狠讚同。
手中的衣服也被他掉在地上,有一件衣服引起了他注意。“嗯?這個是”
“哎喲好吧,那我們就去旁邊先把東西要回來吧”
言歸耳聽這聲音,真的是越想越氣,這東西感覺好像是要吸了自己的精力一樣,頭昏腦脹,讓人難以清醒。
是有這麼一種人的,把後續的問題歸結於第一個給他幫助的。
鑒定官探出頭來,看見吳道確實走掉之後,端端正正地坐在櫃台子前麵,輕咳了一下掩飾自己的尷尬,“嗯,你們的衣服我已經用裏麵的工具修好了,現在發還給你們”
五人眨巴著眼睛,一部如獲大赦的樣子,有兩人看見鑒定官的樣子想問一下,然而心想鑒定官的法力應當比自己強,也就不發話了。
\\\"好!,這是你們的衣服,拿好,說不定後麵要用到\\\",五人紛紛拿走自己的衣服。
守衛和鑒定官在旁邊說話,聊些不著邊的東西,以及在祭壇出事前後的一些毛雜。
“你說這是事實嗎,祭壇好像變得越來越暗了,你不守在那裏看看嘛,你不知道情況?”
“也不盡然吧,那個老壇子,主教之前不是一直在維護嗎,隻是這兩周突然跑去忙別的事情了”
\\\"不一定吧,之前不是出了那麼多事情,還停止儀式了很長一段時間,那家夥還被扔了出去,可惜了\\\"
“我之前不還沒來呢,,話說你不是得負責鑒定那些收集來的修補材料嗎”
“別說了,隻做完了一半。。而且某人還一直給我加工作量”
“那個。。”有人怯怯的發出聲音,“有人跑了。”
兩人扭頭一看,言歸已經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