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陳凡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時剛好蘇若初洗漱完進來，看了一眼陳凡。
“你給誰打電話？是不是公司有事？”
“其實……你不用在這裏陪我的，你公司那麼忙，有事可以先回去忙。”
陳凡笑著搖搖頭。
“沒有。剛才就是跟一個朋友聊了一句。”
走過去輕輕拉起蘇若初的手。
“別多想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我陪你一塊去送姥姥最後一程。”
“嗯。”
……
蘇學成的擔憂成真了。
第二天一大早。
殯儀館這邊，因為林家跟宋家的告別廳緊挨著。
導致兩家一見麵就視同水火，尤其是宋家搞的排場很大，來了很多人。
不光搞得動靜很大，甚至連花圈都擺到了林家的歸園廳這邊。
林家這邊的人自然氣不過，跟對方爭吵了一次，要不是有大舅極力控製局麵，雙方差點就直接動手了。
上午八點半，追悼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跟宋家那邊人擠人的熱鬧相比，林家的歸園廳這邊就要稍顯寒酸了。
因為雙方的賓客人數實在是差距太大了。
林家這邊除了本家的親戚跟朋友之外，總人數隻有三十四號人。
昨晚林家的人打了一晚上的電話，幾乎把能邀請的人全都邀請了一遍。
但是今天早上一看，效果甚微。
能來的賓客少的可憐。
大部分人在電話裏說得客氣，結果根本就沒有露麵。
好點的雖然人沒到至少還送個花圈，而很多人甚至連花圈都沒送。
尤其是蘇若初大舅這邊，他昨晚打了幾十個電話。
把所有生意夥伴跟生意場上認識的老板都聯係了一遍。
結果今天根本沒人來。
說白了，他隻是一個小老板，在商圈裏，沒有人在乎他的麵子。
大舅一個人站在門口，臉上的表情陰沉如水。
世上的事情最怕對比。
要是擱平時，林家今天搞的追悼會已經非常不錯了。
但是現在跟隔壁的宋家一比，就稍顯寒酸了。
尤其是對方還是跟自己有矛盾的人。
這就更讓人心中憋悶，一口火發不出來。
蘇學成安慰道：“你也別多想了。也許是現在正是過年期間，有些老板覺得不吉利……”
大舅搖搖頭，苦笑道。
“你就不用安慰我了。”
“生意場上不就這樣嗎，哪有什麼真正的情誼，大家爾虞我詐，逢場作戲而已。”
“說白了，我也就是個小老板，還沒那麼大的麵子讓他們跑一趟。”
大舅抬頭看了一眼蘇學成。
“好了。你不用安慰我。我沒事的。”
“就是要讓老母親受點委屈了。兒子沒本事，連死後的追悼會都沒辦法給他辦的漂漂亮亮的。”
蘇學成剛想說什麼，大舅突然一擺手。
“就這樣吧。待會兒你幫我盯著那些年輕人，千萬不要跟隔壁起衝突。”
“今天的首要目標就是一切以平穩開完追悼會為主。”
蘇學成嚴肅點點頭：“我明白。”
結果兩人這邊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爭吵聲。
兩人麵色微微一變，趕忙走出去。
來到外麵一看，林家的人正在跟隔壁宋家的人爭吵。
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