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晟的手裏攥著最新鮮最嫩的白菜芯兒,目光打量著雪村裏能吃的玩意。

柳玉臉蛋兒紅撲撲的跟在楚晟身後,一副小女人的作態,倒是沒先前放的開了。

“晟哥兒,我想去接月兒,我們娘倆今晚能不能去你屋裏住?”

楚晟一愣,目光古怪。

柳玉連忙紅著臉道:“你別多想,給我們找個能睡的木床就行,我害怕…”

楚晟詭異道:“放心吧,王麻子不會來了,他後半輩子都當不了男人了。”

他小臉上滿是邪魅,看的身後女人怕怕的。

“你都知道了。”

柳玉臉紅到了脖頸,木訥的點著頭。

柳玉家裏。

少年陪著七歲的趙月在小院裏堆著雪人。

柳玉的手藝極好,隻是先前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隻能頓頓糙米粥。

在她手裏,一些香油,一些鹽,就能將一鍋豬肉白菜的餃子餡做的很香。

麵粉是楚晟前幾日治病周老頭用來抵診費的,雖然不夠包完二斤餃子餡,但他兩世都是個細心人,家裏還躺著位姑奶奶呢,用餡兒和點大米熬點肉粥正好可以補補。

要不說,命運是神奇的。

這“花木蘭”要是跑別人裏,這個點估計席都吃完了。

楚晟這個破房子裏隻有一張木床,他早上會出門給村裏染了風寒的人治病,下午睡醒修繕房子。

和柳玉母女吃過餃子,楚晟捧著一碗肉粥回到了自己臥房之中。

“真美啊。”

他輕輕撥開還在昏迷的少女額前幾縷碎發,一小勺喂進她因虛弱而白的嚇人的嘴唇。

“我孟月才不是皇權的棋子,從今日起,我不再是乾唐的…武王。”

這叫孟月的少女猛的抓住楚晟的手臂,看起來是做了噩夢。

楚晟給她的小嘴中塞了兩口,這才發現手臂被捏的生疼,心道:“好大的勁兒,她半夜做夢不會掐死我吧。”

村裏某處偏僻的雪地上。

王麻子按住一個村裏的婦人。

農婦力氣很大起初還要反抗,但王麻子劈裏啪啦兩個嘴巴子扇了下去她也就老實了。

“媽的,要不是死婆娘盯得緊,老子不敢走大路,能看上你張翠芬?”

王麻子罵罵咧咧的就要辦事,可是他發現自己無論怎麼扒拉都沒有反應。

農婦臉上出現鄙夷,吐了口唾沫麵上兒帶著失望的走了。

當初楚晟說做當不了男人,王麻子心裏還是有些僥幸的。

“媽的,都怪這該死的柳寡婦。”

他搖搖晃晃的往村裏唯一的小酒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