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丹尼斯直翻白眼,自從boss認識了洛毅森,他變了好多。是好還是壞呢?拭目以待吧。
當天晚上八點,丹尼斯以及他手下的四個人,將兩個孩子帶上了飛機。
與此同時,睡得香甜的洛毅森也被苗安幾巴掌打醒了。
苗安急著告訴他,公孫錦剛剛被抬上車,要回s市了。洛毅森猛地起身,在苗安的攙扶下,急急忙忙走出病房。
電梯裏,苗安蔫蔫兒地說:“老大的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但是不能坐飛機,隻能開車送回去。這一路就是好幾個小時,我好擔心。”
“沒人跟著回去嗎?”洛毅森也有些擔心地問。
“景陽回去。”苗安長歎了一聲,“你還不知道吧,景陽又不能說話了。”
苗安的話讓他想起遭遇怪物的時候,景陽使用了聲音催眠能力。那時候沒想過後遺症,隻想著盡快擺脫那個怪物。
洛毅森苦笑了幾聲,“這一仗,咱們輸的真慘。”
苗安不知道該說什麼。
緊趕慢趕,總算在公孫錦出發前走到了車旁。褚錚將關好的門又打開,洛毅森一眼就看到躺在擔架g上的公孫錦。
臉色就不用端詳了,肯定很糟糕。好在公孫錦的精神還算不錯,看到洛毅森的時候,微微笑了笑。
“公孫!”洛毅森一時激動,幹脆爬上了車廂。半跪在公孫錦的麵前,一時心緒翻湧,啞口無言。
公孫錦有氣無力地笑了幾聲,“今晚的抓捕行動,要小心。我不在,你們幾個商量著來。有需要就去找顧隊長和沈紹。”
“公孫,你別說這些話。”洛毅森心裏不是個滋味,支支吾吾地說:“我們能行。”
“我知道。”公孫錦拍拍洛毅森,“但是,我們跟沈紹有預定,資源共享。你要懂得物盡其用。”
看著公孫錦笑著眨眼,洛毅森的心情愉快了起來。
褚錚在外麵直撇嘴,心裏念叨:老大,你這樣真的不是為沈紹製造機會嗎?
想到沈紹,褚錚四下看了看——司馬跑哪去了?
“蔣兵,看見司馬了嗎?”趁著洛毅森跟公孫錦合謀如何算計沈紹。褚錚偷偷問蔣兵,“下午找白羽那時候,他說自己查線索,就跑了。我也是太忙,忘了告訴他。”
“我給他打電話了。”蔣兵緊了緊外衣,打著哆嗦,“他知道秦白羽找到了,讓我轉告你們,他要去王平久家的村子跑一趟。也沒說為什麼。”
不遠處,洛毅森的一聲吆喝,將褚錚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帶著公孫錦和藍景陽的車緩緩離開大院,護衛的車輛跟在他們後麵。褚錚大聲喊著:“到家了來個信兒啊。”
聽到了褚錚的叮囑,藍景陽的表情又沉重了幾分。公孫錦一直扭著頭看他,瞧見他如此沉重的神情,心裏不落忍。
“景陽,過來。”公孫錦伸出手,朝著藍景陽。
藍景陽不再別扭,乖乖地跟公孫錦拉了手。他甚至半蹲在公孫錦的身邊,憂心忡忡地看著。
公孫錦吃力地蹭了蹭,藍景陽急忙按住他,眼中盡是責備。公孫錦苦笑一記,“我想親親你。”
聞言,藍景陽臉上一紅,尷尬地避開了公孫錦的目光。
“景陽?”
這人的聲音永遠都是溫柔的。藍景陽的感情在躊躇不前了許多許多個日夜後,終於意識到該珍惜什麼。
他很後怕,直到現在都很後怕。他險些失去了公孫錦……
麵色通紅的藍景陽緩緩低下頭,溫熱的唇輕觸在公孫錦的唇上……
他希望公孫錦能明白。放下那些顧慮,不是為報答救命之恩,而是想要守住這份感情。不再失去。
這個充滿了藥味的空間,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的甜甜蜜蜜。
時間,轉眼就到了晚上九點。褚錚最後一次給秦白羽掖好被子,輕手輕腳地離開病房。
走廊裏,蔣兵、洛毅森都在等他。三人相互瞧了一眼,齊齊朝著電梯走去。苗安急著追上來,卻沒有開口叫喊。看著三個人走進電梯,看著他們在眼前消失。苗安咬著下唇,轉身跑進了樓梯間。
他們已經記不清第幾次來到這個建築工地了。與前幾次相比,今晚空無一人的工地就像是一座死氣沉沉的空城。
洛毅森坐在蔣兵身邊,不緊不慢地說:“我想不通,沈家富的流油了,他們還鬧騰什麼?都有點能耐,就算是自己創業也不會差。幹嘛非要整死幾個,爭奪家業?”
蔣兵哼笑道:“貪得無厭唄。”
“不一定。”說完,洛毅森拍拍褚錚的肩膀,“你上頭還有倆哥,你們兄弟相處的怎麼樣?”
說道家裏的情況,褚錚也是很頭疼。隻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話及至此,洛毅森不會再問,問多了是給兄弟心裏添堵。可蔣兵傻愣愣地說了一句:“你們不爭家產嗎?”
褚錚回頭白了蔣兵一眼,遂道:“時間差不多了。毅森,你腿腳不方便,車裏監事情況吧。蔣兵,咱倆從側門進去,顧隊長的人從後麵進去。先看看情況再聯係。”
洛毅森不能爭這個差事,原因無他。他的腳的確不方便,進去了也是給褚錚等人添麻煩。
於是,褚錚帶著蔣兵,摸著黑,順著北側進入工地。
洛毅森看了眼時間,十點四十分。如果史研秋提供的線索無誤,再過二十分鍾,沈浩就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