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鎮百姓睡得不太踏實,沉家子弟更是輾轉反側。
陳仙師停了課,消失在了長劍閣裏,沒人知道他去做了什麼,不過又傳言劍仙瑜白真人親自給了他指點。
“哥,你瑜白真人為何不自己出來應戰,陳先生雖然很厲害可是一聽就打不過那個老頭兒。”
沉閑日常坐在門檻,歪著頭托著下巴滿是不解。
沉雲依舊沒有答話,可是一旁習劍的秋劍卻是插了嘴。
“瑜白真人是劍仙,他出手就是欺負人,不合規矩;水寒劍已經交還了你們沉家,不管如何,都是沉家的事,他沒理由插手。”
“嘶···我,你這濃眉大眼的,懂得道道還挺多啊!”
“這不是道道,是江湖規矩,老一輩的仙師最講這些。”
吐出一口濁氣,秋劍收了式,不理會四大公子,恭敬走到了沉雲麵前。
“大公子,叨擾,請指點。”
抱拳執禮了半,可是沉雲依舊還是發著呆,不為所動。
“劍癡,莫要再嚐試了,就算我哥不是真的傻也怕是不想再理人了。”
沉閑勸,可是他內心也很期望自己大哥有什麼反應。
秋劍倒是不氣餒,收好了劍,坐到了沉雲的另一邊。
太陽,還沒完全從山後麵爬出,鎮依舊是籠罩在細雨薄紗中。
耳邊的有公雞開始鳴啼,刹那間好像世界都被喚醒了夏夢。
“對了,劍癡,要不······我們去瞧瞧陳仙師他們比試吧。”
“不好吧,”秋劍難得有了些猶豫,“前輩們挑在這個時候就是不想讓人驚擾,我們去······”
“你難道不想瞧瞧真正的比試是什麼樣!”
隻消一句,秋劍就被動了心,再成熟也畢竟是少年。
雞鳴之後人還未睡醒,聞雞起舞終究隻是文人書文中的意境,對於世人來,還是被窩比較舒適些。
慈眉善目的老人肩頭落了些露珠,他來等,便就是先來了。
而道路盡頭,背負長劍的陳棄也慢慢出現了身影。
老人睜開了眼,和顏悅色的瞧著這位晚輩。
“前輩。”
“後生。”
相互之間稱謂,就算是打了招呼。
“後生,難得有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會講規矩。”
“前輩謬讚了,晚生也不年輕了,二十年前破了境界就一直停滯不前,白得了些元壽瞧著年輕罷了,其實也是將將活了快一甲子。”
“倒也是,這麼是,兩個老家夥了。”
老人自嘲了一聲,忽的手腕一轉翻出了一柄長刀。
“赤煉堂棄徒,徐縱!”
手捏道術,陳棄也懸出了劍。
“昆侖不成器道徒,陳棄。”
劍是飛劍,昆侖家的道法不如謫仙山的犀利,可是劍就是劍,一片薄鐵四麵寒刃。
刀是單手橫刀,古老的製式,不像如今年輕的刀霸道,但卻刀刀致命。
刀劍相交,劍飛舞輕靈尋著一劍刺透的機會。
橫刀在手,畢生功力便在這毫厘之間。
世人都劍精準而刀粗劣,實際上劍刺而去,刺的是霸道,而刀劈要害,劈得才是精準。
徐縱漸漸得了上風,尋著機會去刺的飛劍卻是被一刀刀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