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去閑看著雙手,手掌之上結滿了劍繭。
大哥留下了築基十六式,在自己眼前破了境界。
同樣的九品靈根,同樣的沉家血脈,可自己卻是個沒用的廢物。
身後,荷蕾兒不再吵鬧了,該是賭氣離開。
沉去閑也鬆開了抵著門的後背,走起了院中,拿起了一柄還未削完的木劍。
承恩劍被二哥帶回了家,大哥的殘劍也在那夜劍刺蒼穹,而他沉去閑,已是沒了劍。
他不是沉雲,沒法子不用劍就去練築基十六式。
於是,沉去閑砍了顆細樹,於是他自己來給自己配劍。
木屑,一片片的落下,堆滿了腳邊便就掃進茶爐烹茶。
沉去閑覺得自己是越來越像大哥了,和他在沉家一樣,可不同的是,他沒大哥那個本事。
‘咚咚咚,咚咚咚······’
“都了,你不要再來了,你沒錯,錯的是我。”
“四公子,你的誰啊,什麼錯不錯的。”
不是荷蕾兒,而是熟悉的粗糙聲。
“秋劍!”
猛得打開門來,站著的正是許久不見的劍癡秋劍。
舊友相見格外的開心,更別還是同一地方的老鄉。
“秋劍,你怎麼來謫仙山了?”
兩人坐在了門檻上,就像是在沉家的院裏一樣。
“我可是一直在謫仙山的,隻不過當時大公子和三式到了外門,我去後山做了俗家弟子。”
“是嗎,那你怎麼一直不來找我們!”
沉去閑責怪,像是抱怨老友為何這麼久不來看望。
“哎,別提了,”擺擺手,秋劍無奈的解釋道,“這謫仙山的規矩大,俗家弟子不得隨意進入山中,除非有了符令。”
“那你這次如何得來?”
“這話起就長了,我剛到後山時,先去砍柴,柴砍得後又被叫去種稻穀,稻子種得好又被人要去伺候靈田,靈田伺候的不錯最終栽在了丹堂那個白老頭手下。
你是不知道啊,那白老頭兒簡直不是人,我第一次去什麼都不知道呢,就叫我去給丹爐添水;三刻一瓢,他就把我給忘了,我愣生生站在那裏兩三夜啊!
哼,要不是白老頭兒識相,用劍譜功法留我,我早就不伺候了!
還有還有······”
這長得更鐵塔似的少年似乎是攢了一肚子話,這一開閘就收不住了嘴,滔滔不絕的講著,著他這麼長時間的瑣碎之事。
沉去閑卻是沒覺得煩躁,也沒覺得無聊,若是以前他早就按不住性子了,可是現在,卻是聽得還算有趣。
“哎,這不,聽你一個人在這裏,我就借了白老頭兒的符令來看看你唄。”
歎了一口氣作為結尾,秋劍終於倒幹淨了肚子裏的話。
“呐,這個給你,一點意思。”
遞出了一個不的木盒,沉去閑接在手裏沉甸甸的。
“這,這是什麼啊?”
“沒啥,仙靈丹,增長修為的。”
大手一揮,秋劍很是無所謂的道,好像那一大盒子蠶豆似的。
打開盒子,聞著裏麵濃鬱的丹香,沉去閑徹底傻了眼,不知道該些什麼好。
“嘖,瞧你大驚怪的那樣,”一拍好友肩膀,秋劍解釋道,“我現在在丹堂做事,別的沒有就是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