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九峰弟子肆意的嘲笑著，著沉雲多麼的不明舉。
連連的哄笑聲，難得有的樂子，他們不會輕易放過，更不會去考慮沉雲他們的感受。
在他們看來，沉雲和泛葉紅注定了走上一條不歸路。
而此刻，走在不歸路上的兩人卻是麵臨選擇。
上哪一座山，群山之中有那麼多的山，去哪一座舊峰。
泛葉紅停下了腳步，他沒有了決定。
“向前走。”
沉雲沒給他停留的機會，站在背後了話。
是陳述，不是請求，所以泛葉紅沒有拒絕的餘地。
路，越走越窄，越走越荒涼。
看著這些記憶中熟悉的道路，物是人非的感觸漸漸蔓延在沉雲心中。
“喂喂喂，你們看，他倆不會是要上那座峰吧！”
“哪兒座？”
“那座啊！”
九峰弟子們都一一看去，也都一一驚了。
而此時，在淩清峰上，一直不願去瞧的泛之舟也看見了他們的決定。
呆呆的瞧著自己兒子的身影，他忽然覺得，兒子似乎真的不再和時候一樣了。
舊峰，充滿了禁製。
泛葉紅走在上山石階上，感受到的是到處肆虐的劍意。
許多亂石都不是圓潤的模樣，一路上總有一些莫名其妙就被切了一半的物體。
樹木，山石，甚至是水流。
“沉雲，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還是問出了口，泛葉紅的神經已是繃到了最緊張。
“低頭。”
“什麼？”
“低頭。”
沉雲沒有回答，但稍微慢了半拍的泛葉紅卻是被削去了半個發髻。
頭發，散亂了下來，隻能過肩。
泛葉紅瞧著自己地上那半截發髻，頓時汗毛倒立，後怕不已。
“正前方，刺劍。”
“向左，側身。”
“停步，等候兩息。”
······
沉雲的指令從身後一道道傳來，泛葉紅專注的執行著。
神經，被繃得越來越緊，而身影也是走得越來越高。
“上去了，真的上去了！他們上了孤舟峰！”
劍德峰上，看戲的九峰弟子們大叫了出來，叫出了那個被人遺忘多年的山名。
孤舟峰，謫仙山不能提的忌諱。
玉門峰上，大師兄蒙琛也在瞧著那山峰。
那峰體雲霧繚繞，真如寒江之中的一梭孤舟。
“孤舟峰，沉雲，你為何要選此峰？”
峰，越走越高了，但畢竟是靠雙腿，也要闖過那些劍意禁製。
日頭慢慢的就偏西了，劍德峰上修為稍低的弟子也都歸了師門，可剩下卻依然專注著沉雲他們的動向。
所有人都覺得他們要堅持不下去了，可是誰也沒看見他們狼狽下山。
此時，走了如此之久的泛葉紅卻是漸漸的體力透支，甚至精神透支。
身上的衣衫已是出現條條劍痕，若不是沉雲在後手拉得快，便早就傷及了血肉。
“抬步六寸，跨。”
依舊還在下達著指令，沉雲的眼皮也是微微有些沉重了。
“瞧！他們停下了！”
九峰弟子看得清楚，沉雲他們沒能繼續前行，泛葉紅也沒再跨出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