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我們需要人給我們收集情報。”
沉雲道,現在龍血劍上有他想要的,而這個東西可能隻有徐老能夠解開,畢竟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劍了。
“有一人,老夫知道他在攸城的耳目多於官府。”
徐平樂思索,作為在攸城近一甲子的老英雄,他很清楚這城中的許多貓膩。
“有何為難?”
“為難之處,在於他是邪修,而且···老夫曾斬了他的長子。”
定又是一段過往,沉雲看著徐老,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了許多。
城中早已是大亂,趙去奴安定了一部人心,可是城中的勢力不單單隻是官府一家,許多人更願意相信他們的主子。
攸城不大,可是就像是鏡子的兩麵,世間的陰陽,有白就有黑,這城之中也有屬於他的陰暗處。
徐老帶著沉雲一路貫穿,走過無數胡同巷,越走越陰暗,越走,越是死氣沉沉。
“這裏的人都不怕嗎。”
“不怕,因為他們生不如死。”
簡單的問,簡單的答,沉雲和徐平樂所的這些人,是爛在了這裏的人。
他們衣縷破爛,身形消瘦,臉上早就沒了活的神采,隻是行屍走肉一般不知為何而活著。
連乞討都沒有,哀嚎都懶得叫,這些布滿陰暗巷中的人沉雲不知還能不能稱之為人。
“現在你還覺得值嗎?”
“值。”
“為何?”
徐平樂不答,沉雲不知他心中是沒有答案,還是不知如何訴答案。
如何擊垮一個人,直至讓他沒了生的欲望。
這塊攸城陰暗之處似乎有了詮釋,比那些麵無神采的人,多一絲極端,便是還在賭的人。
各種賭場,無需頭頂有瓦,無需身下有座,甚至穿得暖不暖,肚子飽不飽,都無所謂,隻需要在賭博之中,輸贏之中,便無需他想。
這樣的人,比那些真正的行屍走肉少了一些。
“還覺得值?”
“值。”
“為何?”
依舊是不答,可是沉雲已經知道,他心中有答案。
這裏似乎就是一塊地,外麵的騷亂進不了這麻痹的世界,人們願意在此,在此似乎就沒了外麵的煩惱。
還算是像個人樣,可這些人留戀於此,腰間的錢袋還算殷實。
這些人,喜怒哀樂都有,可是那難以掩飾疲憊的眼中,是隱隱透漏出的癲狂,以及欲罷不能。
“值。”
沒有詢問,徐平樂便是自己答了,沉雲知道他不需要再問出口。
這便是攸城背麵的陰暗,人心中墮落的地方,幽城。
黑城不是城,可這一片聚集之地自有他的規矩和法則;外麵行走在陽光下的人們不會進來,裏麵爛得生蛆的走肉也不會再出去。
“來者止步。”
到地方了,如果有什麼地方適合邪修,那這裏一定是個好去處。
漸漸圍攏起執刀衛士,沉雲卻驚奇的發現,他們竟普遍是築基之上。
是修士,所修都還不是邪魔之道。
不知為何墮落,可是在此他們似乎有自己的安身立命之處。
沒有慌亂,徐老定是知曉這裏的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