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他們該死嗎(1 / 2)

書生歡喜地的走了,帶著一份承諾。

玉柳兒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發呆,似乎心中對某些的向往被那書生給替代了。

等啊等,等了好久好久,書生一直都沒有來。

等啊等,等到臉上傷好都被旁人所知。

“柳兒啊,聽媽媽的一句話,現如今你的臉好了,那些賤貨們早就該讓位了,柳兒啊,去選花魁,媽媽保你名動攸城!”

選花魁嗎,做頭牌,好讓爹來看看自己;繼續等嗎,讓那個執拗的書生帶走自己。

玉柳兒不知道,所以她沒有答複。

春去冬又來,秋去夏又至。

春意樓後院的柳樹都已經落葉了好幾次,可玉柳兒還是沒等來那個承諾。

“柳兒,你必須得參加這次花魁,不然我春意樓可沒你容身之處,賺不到銀子,還不如把你賣到鄉下去!”

媽媽發了狠話,玉柳兒終於扯下了麵紗。

選花魁又轟轟烈烈的開始了,全攸城男人的心都在這春意樓裏。

無數朵花爭奇鬥豔,各個都是花枝招展,唯獨是她,隻是一片隨風擺動的柳葉兒,不施一絲粉黛,不露寸縷華光。

一支舞,像兒時那樣認真的跳著,就連伴曲的樂師都忘了手中的琴瑟,男人們深深的被這舞姿打動了,心生憐惜,被這柔弱給折服了。

玉柳兒這個名字,徹底響徹了攸城。

最好的閨房,在春意樓的頂層,推開窗便能將攸城景色淨收眼底。

“柳兒啊,我的好柳兒;媽媽特地托人從西邊的商隊給你帶了一塊毛毯,據是靈羊毛做的,可舒服了,你呀以後赤腳在上麵舞,會更加動人的。”

閨房上鋪滿了這種白色柔軟的毛毯,於是恩客門從此進門需要脫鞋;他們喜歡看玉柳兒舞,也喜歡站在窗邊看攸城。

書生還是沒有回來,已經比上次離去的時間長了許多,長到玉柳兒已是過了成年,身子愈發的成熟了。

“恩客請自重,柳兒還未出閣。”

“哼,我管你是什麼清倌兒還是其他,你玉柳兒的身子我要定了!”

終於還是發生了,攸城的權貴開始忍受不了這份等待。

春意樓的媽媽被叫了出去,回來時懷裏揣得滿滿當當。

玉柳兒要出閣了,花魁初夜在春意樓拍賣,價高者得。

“夠了夠了夠,我湊夠!”

門,被一個滿是血腥味的人影撞開,他心翼翼的抱著,抱著湊夠的銀兩。

玉柳兒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也不敢相信這破衣爛衫的人是他。

銀子,堆在了媽媽的眼前,是夠了贖金。

“哼,就這麼些啊,早就不是這個價兒了。”

媽媽不屑,看都不看一眼。

書生呆住了,連反駁的話都不出口。

劍,出鞘,卻又被玉柳兒死死的拉住,書生沒能帶走玉柳兒,隻能帶回自己那拚命得來的銀子。

初夜拍賣還是到來了,可是拍得初夜的恩客隻看見了一間空房。

私奔了,書生贖不了人便是偷走人。

外麵的世界,好大,好精彩,孤山,篝火,滿是繁星的夜空下,玉柳兒有了生命中第一個男人。

“柳兒,我要去做劍俠,追著他的腳印,也想和他一樣受萬民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