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怒火，緊握發抖的拳頭。
娃娃盯著趙去奴，呲著牙，像是一頭野獸。
“爺再和你一遍，爺是人！知道沒有！！！”
肆虐的氣息，讓人產生奇怪的錯覺，總覺得麵對的是一隻嗜血的野獸。
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趙去奴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圓圓腦袋的娃娃，生不出一絲反抗的欲望。
“你是誰家的娃娃啊？”
就在娃娃發怒時，一直目睹了全過程的阿妹卻是發話了。
甜甜的語調，溫柔的眼神讓娃娃看向她時漸漸平複了情緒。
“我，我······”
“一個人在外麵亂跑什麼，走丟了知不知道。”
一把抱起娃娃，阿妹看起來十分喜歡孩子。
“別抱我別抱我！”
娃娃掙紮著，似乎有些執拗。
“別亂動哦，再動就打屁屁了。”
阿妹嗔怒，皺著鼻子伸出了手掌，在娃娃的屁屁上拍了一巴掌。
‘啪！’
屁股上的肉肉上下蕩漾了幾下，娃娃的臉一瞬間紅了起來。
“我，我······”
“弟弟，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我···”似乎一物降一物，娃娃顯然是被製服住了，可是被問到名字的時候眼神中卻出現了落寞，“我沒有名字。”
低下了頭，那雙大大的眼睛裏似乎閃過了一個婦人的厭惡。
“沒有名字，怎麼會名字呢？弟弟，你家再哪裏啊？”
“我沒有家。”
伸手推開阿妹，娃跳下了懷抱，一個人順著車轍印走著，影子被陽光拉得很長。
阿妹呆呆看著這孩子，不知怎麼了，竟是落下淚來。
或許女性，總是這樣多傷情吧。
“阿哥，你看，他多可憐啊。”
“可憐，”趙去奴揉著肩膀站了起來，皺著眉頭瞧著這個娃娃，反問道，“可憐嗎？”
“當然可憐了！這麼年紀就沒有了家人，連自己的姓名都不知道，這還不可憐嗎！”
麵對突然變得嚴肅的阿妹，趙去奴回答不了這樣的質問。
隻能訕訕一笑，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喂，弟弟，你要去哪裏啊，姐姐和你一起啊！”
邁開腳步追了上去，阿妹遠遠的呼喚著。
趙去奴搖搖頭，不好什麼，隻能拾起包裹跟上腳步。
“阿欠！！！”
沉雲抹了抹鼻子，也抹抹嘴角的口水。
“師兄，怎麼了？”
“有人惦記我。”
一如既往的篤定，沉雲很是淡然。
一同坐在車廂上，和泛葉紅看著遠處風景慢慢拉近，沉雲忽然想到了什麼。
“有沒有聽過。”
“聽過什麼，師兄？”
“龍血劍能打開仙人洞府。”
忽然提起的傳言，泛葉紅想起來是沉雲某一個劍下亡魂所。
微微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泛葉紅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龍血劍已經毀了，可，別人不知道。”
“嗯。”
輕輕應答一聲，沉雲的視線遠遠的落在一座雪山之上。
高聳，處理在邊，陽光灑落，讓雪山上的雪峰隱隱反射著金光。
“道友，還請留步。”
一個算不得年輕的聲音，輕輕落下的步伐，倒持在身後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