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升西落,是自然法則,就像水往低處流。
“真的嗎,裏麵的月亮不會落下?”
娃娃仰著腦袋看著寒心,他很好奇,好奇這薄薄的結界裏麵的世界。
“沒錯,在裏麵,月亮不會落下,人也不會離開,想想,還有點羨慕。”
負手看著這結界後的雪沙漠,看著那禦著法寶逐漸飛近的修士們,寒心的笑容這一次沒能扯動臉上的傷痕。
‘嘭!’
山甲撞到了阻隔,人也摔了下去,所幸身下是沙漠,軀體還能夠承受得住。
“少掌門,怎麼回事,我們,我們出不去了。”
山鳴鬆一臉疑惑,看著眼前的結界不明白問題出在了哪裏。
上前,手指輕輕觸碰,透明的結界好似一堵牆。
“少掌門,有人動了。”
都是禦山城的弟子,修煉便是修的山甲陣法,這一冷靜下來便都回過味來了。
站在結界前,看著結界外那絲毫不變的景色,山鳴鬆忽然抬起了頭,瞧向身後的月亮。
月,一直就在哪裏,從未移動過。
“回去,去找沉雲。”
一聲令下,山鳴鬆調轉了方向。
而此刻,那洞穴入口聚集的修士還在圍困著趙赤行打探著消息,五行堂的弟子被擠在最外麵毫無辦法。
沉雲和都喻史他們坐在一座沙丘上,看著下麵的人,來來往往重複的詢問著,總想著能夠問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來。
“沉雲,你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不知道。”
搖了搖頭,沉雲直截了當的回答。
都喻史皺起了眉,卻又很快的平伏了下去,他隻是不心習慣了什麼都能在沉雲這裏得到答案而已。
盤腿,打坐,那妖劍靜靜的懸浮在沉雲身邊。
都喻史見狀,便也是手捏起道訣,強迫自己靜心入定。
沙丘上的安靜和洞穴邊的吵鬧形成了兩種格格不入的風格,是兩個世界,卻又即將要麵對同樣的事情。
很快,也很漫長。
那打算獨自回門派的子辰派弟子便又匆匆趕了回來,他的神行腿在沙丘上驚騰起一道長長的沙霧,遠遠便是能瞧見。
一臉的慌張,滿身心的疲憊,那弟子的異樣很快便是被人們發現。
“怎麼了?”
最近的一個修士扶住了他,一臉的擔憂。
“結···結界······”
“結界怎麼?啊!”
那修士急了,瞪著眼睛,恐怕是心中感到不好。
“結界,結界出不去了!!!”
一聲大吼,驚擾了洞穴邊的修士們,也驚擾到了沙丘上的沉雲。
眼,慢慢睜開。
沉雲低眼瞧著那弟子慌張的模樣,默默的送進口中一把丹。
“恢複了幾成?”
“四層不到。”
沉雲回答,沒有什麼好回避的。
“你恢複了多少。”
“快八成了。”
都喻史的臉上已經開始恢複了血色,放置在身邊的飛劍也似乎恢複了些光澤。
伸手,那懸浮的妖劍落在掌心。
入手冰涼,不知是是不是和妖氣盡散有關。
劍,向來都是隨人起,沉雲低頭看著手中的劍,慢慢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