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是要承擔起這責任的,可是劍不磨礪怎麼能夠成鋒!我想出劍,可是你從來都不給我機會。
我隻想出劍,我不想再躲在你的身後了,我早就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孩了!!!”
嘶吼著,嚎叫著,都枕像是一個撒潑的孩子。
都喻史卻是安靜了,滿眼的失望,瞧著眼前的都枕仿佛是泄了氣。
“你還是不懂,我為你選擇的路,一條已經鋪好的路,你為什麼不走。責任,是你的那麼簡單嗎,你現在能抗得動嗎?”
平靜的詢問,但卻不知為何卻比那咆哮聲更入人心。
都枕被問住了,他愣在哪裏,感覺自己的叔叔是那麼陌生。
“好了好了,老都,發這麼大的火作甚,還是個孩子呢。”
“孩子?有孩子做掌門的嗎!”
一把扯下老趙拍在肩膀上的手,都喻史現在的火氣誰點誰著。
“老都,你別衝我發火啊,我這好心好意的。”
老趙一臉委屈,連忙鬆開手。
環顧四周,都喻史閉眼定了定氣。
撣了撣道袍,顧及臉麵,都喻史不再些什麼。
轉身,離去,都枕的眼中隻有那都喻史的背影。
“都掌門,好了好了,怎麼都是一家人,叔父叔父,這做叔叔的和父親也沒什麼區別,都是為了你好,別鬧別扭了。”
老趙手裏拎著鞋履,扶起都枕,做著和事佬。
“我沒錯,是他不理解我。”
“沒錯沒錯都沒錯,不都是為了你好嗎,哎······”
老趙親自給都枕穿上了鞋,也是親眼看著長起來的,在眼裏還是個孩子呢。
撣撣道袍,收攏發髻,老趙一個粗人也知道讓都枕看起來清清爽爽的,維持寒劍堂的臉麵。
其實臉麵早就丟得差不多,隻不過其餘的人都選擇了視而不見。
像山鳴鬆和他師弟,幹脆就麵向山甲,裝作在討論什麼。
都喻史走到沉雲身邊,背對著都枕他們。
這一坐下來,那滿是無情的臉頰頓時就變得落寞、無奈和痛心。
“急不得。”
沉雲開口,眼睛還是閉著的。
“能不急嗎,貧道都已經一百三十幾了,還能再撐幾年!一甲子嗎?”
壓著聲音,都喻史抱怨著,臉上是從來都沒在都枕麵前表現過的焦急。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他想走自己的道,何必置氣。”
“話是這麼,可是寒劍堂等不得啊,貧道等不得啊,他自己也等不得啊!等明白了,回過神了,安心了,那貧道也老了,照顧不住劍堂了。
到時候,他一個人,得要麵對多少,那得有多難?”
都喻史著,苦口婆心,可是這些苦口婆心的話卻不知為何不與正主講,卻是和沉雲傾訴。
睜開眼,沉雲看向都喻史,看到的是執念。
“哎,沉雲,你······”
都喻史的話還沒傾訴幹淨,可是這山甲之外卻是忽然傳來一陣喧囂。
“讓我們進去,讓我們進去······”
是呼救聲,老趙聽見,連忙一個縱躍站上了山甲,查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