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東西。”
鈴鐺忙著傷心,可是都枕還是抱有理智,站直身子時發現了那人手中死死拽著什麼。
上前,將手指根根扒開,是一塊玉簡。
麵麵相覷,都枕和鈴鐺都有些愣住了。
還有線索,不惜生命守護。
玉簡,遞到了鈴鐺的麵前。
這是他們的人留給她生的希望,理應由她來查看。
接過,那玉簡靜靜的躺在鈴鐺的手裏,不是那麼溫潤,反而粗糙的像是一塊砂石。
閉眼,神念進入了玉簡,鈴鐺靜靜的內觀著,可是都枕隻看著她閉著眼睛中又是淌下了一顆淚來。
“的是什麼?”
鈴鐺猛然睜眼,大口大口的呼吸,還沒有來得及平複就被都枕追問。
“是···是······是圖,不知何意。”
“圖案?”
都枕皺眉,有些不信。
都已經是這一步了,難道還要打啞謎。
伸手接過,閉眼內觀。
神念沉入其中,那圖案靜靜的漂浮著,像是一朵美麗的花朵。
“呼!!!”
猛得吐出一口濁氣,都枕手中一抖狠狠的將那玉簡擲了出去,退後著,一屁股坐在了沙中。
“不可能,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
鈴鐺疑惑,不知都枕為何如此大的反應。
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都枕幹燥的嘴唇沒有一絲濕潤。
手指顫抖著,指著那玉簡,又指向了那陣眼,都枕張著口,卻是不出話來。
“到底如何?你認識那圖案!”
“是,是······”顫抖著嘴唇,都枕喘著粗氣,那神情好似心中有什麼徹底的崩塌,“是,劍,寒心劍!!!”
“什麼?!”
鈴鐺也瞪大了眼睛,有些不信。
“不會錯了,那劍在丟之前我時常麵對它參悟,領悟劍意;那圖案,分明是寒心劍護手的飛翼,不會錯的,不會錯的······”
口中喃喃念叨著,都枕搖著頭,卻又忽然坐起,猛的抓住了鈴鐺的肩頭,苦苦詢問道,“會不會是錯,會不會是錯,那圖案,那圖案是不是你們的人記錯,記岔了!”
“都枕······鈴鐺不知道。”
幾近是哀求,那都枕看著,看著鈴鐺,想要那麼一絲絲的希望。
可是,還未需要被肯定什麼,那都枕便是自己就否定了一切。
“是了,哪裏會錯,哪裏會錯···用命留下的線索,不會錯了。”
苦笑,不知是不是笑,也不知是不是哭。
那都枕,一邊笑,一邊卻是落了淚。
“寒心劍···叔叔······”
口中念叨著,都枕一把扯掉了那玉簪。
頓時,發髻散落,最後一絲殘留的形象也徹底被拋棄。
都枕狠狠的將玉簪插在了沙中,撿起了玉簡,拉起了鈴鐺。
這回,他知道該如何去做,也知道是何人所為。
腳印,漸漸被掩蓋在了風沙之下。
安靜得一如一塊雕塑的遺體,靜靜的在陣眼邊守護著,仿佛要守護千年。
布鞋,落在了沙丘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