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薑笙緊了緊拳頭：“反正，他現在這樣子，估計也不會想活。”
“那好的。”
片刻，晶晶收手。
所有人都離得很遠，給足薑笙和雲鶴仙師聊天的空間，卻又全都提高警惕，防止意外發生。
雲鶴仙師艱難睜眼，眸色已經恢複正常。
他看著薑笙，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控製不了四肢。
他還有什麼不明白。
他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得很大聲，很癲狂。
薑笙就站在他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那目光平淡無波瀾，好似眼前的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那冰冷的眼神，讓雲鶴仙師惱怒。
“薑笙，是我養大了你！”
薑笙離他遠了幾步：“是，謝謝你，師父。”
她手腕一轉，一道靈刃在手中成型。
“所以，徒弟特地來給你個痛快了，再見了，師父。”
“你！”
雲鶴仙師正想說什麼，就聽到噗呲一聲。
靈刃直接紮進他的心髒，鮮血噴灑在薑笙臉上，襯得她像鬼魅般森冷。
“師父，清醒的死亡，其實也是一種享受。”
“你肯定很疑惑，為什麼我費盡心思讓你恢複清明，卻不問你緣由，因為啊，沒必要了。
我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而知道緣由，事實也不會改變。
所以我選擇不要知道了，我不知道，那我就可以騙自己，師父還在雲遊四海，他依舊是我心中最聖潔最高大的樣子。”
“師父，我很感激你，所以我親手送你上路，是我對你最後的尊重。”
靈刃在雲鶴仙師的體內炸開，直接斷了他最後一口氣。
他作惡多端，薑笙本想把他的靈魂攪碎。
但霍楚洲卻先一步把他的魂魄困住。
“把他扔進深淵，不要髒了自己的手。”
薑笙望著他，淺淺道：“好。”
雲鶴仙師被解決後，薑笙又進入了閉關。
小嘻嘻一直在爺爺奶奶身邊，很想媽媽。
但他是個懂事的寶寶，從不鬧騰著要媽媽。
至於爸爸……
爸爸讓媽媽那麼忙，太無能了。
等著，他要快快長大，他長大了，就能給媽媽分憂了。
霍楚洲要是知道好大兒這麼想，分分鍾得氣吐血。
……
薑笙再次出來時，燕城又入冬了。
小嘻嘻長得很快，又乖又可愛，大家都搶著抱。
霍念雨也從保溫箱出來了，雖說他出生比小嘻嘻早，但長得卻沒有小嘻嘻快。
他更瘦小一些，看起來像弟弟。
薑笙再回來，誰也沒問她這段時間去了哪裏，為什麼不帶孩子。
有的隻是熱烈歡迎，久違的溫暖將她包圍。
她抱了抱小嘻嘻，又抱了抱霍楚洲，公公，婆婆……
所有人都被她抱了抱，她笑說：“好久不見，好想你們啊。”
一切塵埃落定，她好像，也擁有了屬於她的平淡幸福。
這感覺，真好。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