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本來要叫醒她的，偏偏現在就有些於心不忍了。
距離一拉近，視線一下移，渾身便多了幾分燥意。
雖然見過，但是……這種在水底若隱若現的感覺實在不太一樣。
厲璟言強壓下這股邪火，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不能趁人之危。
好在江曼辭自己醒了，而且還被厲璟言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這個行為嚇了一跳。
厲璟言咳嗽一聲，解釋她門沒關還不應聲所以就進來了，然後若無其事地出了門，末了還加了句“快點出來”。
江曼辭：“……”
厲璟言出去以後，江曼辭快速反應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浴池裏就睡著了，好像真的很困，但是現在有了這麼一出，她反而不是那麼困了……
這就很尷尬了。
泡的時間也很久了，江曼辭索性擦幹身體便穿了睡衣出來，彼時，屋裏漆黑一片，隻有月光隱隱地從窗外投了進來，並且並不能造成任何照明效果。江曼辭還是看不清厲璟言在做什麼。
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在她那一邊躺了下來，感覺厲璟言似乎是睡著了，因為他始終沒任何一句話。
睡著了也好，否則剛剛那麼尷尬……
正這麼想著，厲璟言突然輕咳了一聲。
江曼辭手一緊，分明知道這個聲音代表著他沒睡。
太尷尬了！
江曼辭沒出任何聲音，隻是背過了身去，閉上眼睛不理他。
就這麼過了兩多分鍾吧，兩人還是毫無睡意。
再聽到動靜的時候，便是厲璟言起床往浴室走去了，沒多久就響起了水聲。
想起厲璟言已經洗過澡，江曼辭的臉一紅。
他這是……
江曼辭沉默，連頭都沒扭一下，大概十分鍾左右，厲璟言回來了。
帶著一陣水汽，他並沒有著急上床，江曼辭也不知道他做了些什麼，大概過了五分鍾左右他才回到床上。
江曼辭裝作自己已經睡著了的樣子，背對著他依然感受得到身後安靜地可怕——這就代表著厲璟言並沒有睡著。
她已經很清楚，厲璟言睡熟以後會有很均勻的呼吸聲，但現在並沒有。
她剛這樣想著，便聽見身後一句聲音極輕的“睡了麼”。
江曼辭沉默了幾秒，覺得既然沒睡還是沒睡好了，萬一厲璟言有什麼話想呢……
“沒有。”
“嗯。”厲璟言應了一聲，“我也沒。”
江曼辭感覺他大概是有話想問自己。
“話——”
果然，剛這麼想，他就了兩個字，然後拉了長音。
厲璟言自己也猶豫了下，才又道：“剛剛真不是故意的。”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了不要再提了好嗎！
江曼辭沉悶著“嗯”了聲，聽見厲璟言又道：“有句話我回來的路上就想問了。”
但是一直沒出口。
“什麼。”江曼辭示意他。
“世界冠軍奪了、該開的演唱會也開了，你……”
“什麼時候嫁我？”
他聲音極輕，但這話還是輕而易舉地令江曼辭睜大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