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聽完之後,隻覺得嘩啦啦的一盆狗血淋到了頭頂。
他抹了一把汗,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鷹也沒有想到,傅韻白竟然會找到這個世界來,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同時又覺得這是傅韻白幹得出來的事。
現在想起以傅韻白的性子,那麼輕鬆就將安少放走,還將他的資料都複製了一份,多半在很久以前,就有這樣的打算。
鷹抬起頭,看著眼前從來不抽香煙的男人,在和他說話這麼一會兒,就已經抽了三支香煙。
“安少,傅韻白現在在哪裏去了?”
“不知道。”
鷹歎了一口氣,就算當初答應過傅韻白不能夠將真相告訴安少,但這個時候,他也想不到說了會有什麼後果。
不說的話,兩人恐怕沒有機會再見麵了。
“安少,我有一件事,需要和你說一下,不過你得答應我,聽完之後要冷靜。”
沈懷安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什麼事?”
“安少,那個……”鷹聲音有點發抖,他現在該想的是,說出來不是傅韻白會將他怎麼樣,而是安少會不會將他怎麼樣。
“什麼?”
鷹最後咬了咬牙,“安少,傅韻白應該沒有喜歡其他人,她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
“怎麼可能?”沈懷安突然一笑,隻是這個笑容充滿著諷刺。
“安少,當年在你準備離開的前一天,發生了一件事。”
鷹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小,“你還記的嗎?”
“傅韻白給你下藥了?”
沈懷安眉頭一緊,“是有這個事。”
“然後你們拜堂成親了。”
“最後,你們入洞房了。”鷹弱弱的說道,偷偷的看了眼沈懷安的表情。
發現沈懷安臉上出現驚詫,食指與中指夾著的香煙都快要燃盡,他都沒有發現。
“你說什麼?”
沈懷安的聲音有些微顫,他一直以為,那次阿韻有可能是想將他留下,但是不知道後來又怎麼想明白了。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真相會是這樣的。
他已經和阿韻拜堂成親,甚至還入了洞房?
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個迷惑你的藥,應該是魔王給她的,”鷹見沈懷安沒有找到算賬的意思,“所以,安少,我覺得,那個孩子,應該是你的。”
“以你和傅韻白的修為,你們的孩子已經是與靈魂結契,所以,傅韻白過來的時候,就算身體毀了,孩子還是會存在,安少不是一直都找不到傅韻白是怎麼有孩子的嗎?”
“修士的孕期,比普通的孕期要長,安少,我覺得,你應該去確認一下。”
鷹一口氣將這些說完,“以傅韻白的性子,我覺得她不會喜歡其他的人,至於她為什麼會離開,隻可能是……”
“因為安少你的不相信,不分青紅皂白,什麼都不問,就替她決定了一切。”
“傅韻白性子倔,安少你也應該了解,但是,她唯獨對你的容忍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安少你難道不知,你是唯一一個,可以觸碰她底線的人?”
“她多半是覺得,留下來,繼續和你這樣相處下去,可能會忍不住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所以,她幹脆走了。”